到了房间,苏千灵赶走了妖姬,一挥手将门重重带上,便再也支撑不住,倒在桌子前吐了一口黑血!
她死死咬住嘴唇,用力将心口的剧痛压下去,拿出一枚银针,轻轻插进那滩黑血里,下一秒,银针倏地变成了黑色。
果然有毒?
到底是谁在她体内下了毒?苏千灵手握成拳,指甲紧扣手心,生生刻出一道道血痕。才穿越过来,就又要被毒死了吗?她不甘心,绝不甘心!
擦干净桌子上的血迹,她忍着剧痛,盘坐在床上,开始闭气用功。一直调养了几个时辰,疼痛才慢慢缓解了不少?
一直等到窗外暮色降临,苏千灵蹙起清秀的眉头,猛然睁开眼,换上一身黑色的卫衣,戴上黑色口罩,推开了门,几个纵跃,便消失在了黑暗的夜色里!
她要去找师姐,问清楚到底中了什么毒?
师姐——冷仙翊是天才医生,12岁便发明了震惊yi学界的抗ai新药,救人无数,更是在国际顶级的医刊上发表了数千篇重磅级论文。
是当之无愧的神医。
不过师姐武力值为0,不喜欢打架斗殴,更不喜欢行医救人,就喜欢隐居寻常巷陌,打打麻将,斗斗地主,吃喝玩乐,过平平无奇的生活……是整个组织里,最不求上进的人物。
但现在只有找她,才能给自己解毒?
苏千灵眼眸一凝,拿起车钥匙,钻进那辆法拉利里。轰隆一声,发动车子,红色的法拉利如同闪电一般冲了出去。
路上,她拨通了师姐的电话:“师姐,你在哪?”
“谁是你师姐,你谁啊你?我们认识吗?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冷仙翎一手摸麻将,一手啃烧烤,不耐烦地说道。
苏千灵眼神冰冷又黑暗,平静地说:“我是蓝徽月!”
“徽月?你是徽月?你少来骗我,我难道连自己师妹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哼,你这个骗子,想骗我还嫩着点儿,我要摸牌了,不跟你说了,挂了!”冷仙翎说完,便一把挂断了电话。
“可恶,师姐肯定又在打牌了”苏千灵坐直身子,望着眼前的车道,暗芒在眼底闪烁。她抿紧薄唇,手如闪电,咻地转动方向盘,一踩油门,车子瞬间飙了出去。
半个小时之后,法拉利停在一条清雅小巷中,她踹开车门跳下去,整条街道十分古老文艺。
旁边都是一些古色古香的餐馆,服装店,小卖部,彩票站,还有几个卖水果和蔬菜的小贩,在路边摆摊吆喝。
苏千灵绕过水果摊,走到巷子深处,一脚踹开了玻璃门,麻将馆里,烟雾缭绕,人声鼎沸。
璀璨灯光下,摆了将近20张牌桌,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座无虚席。
苏千灵看着乌烟瘴气的麻将馆,瞬间懵逼了。
她愣了一会儿,走到穿着花布衫,熟练摸牌的女人旁边,扫了一眼牌,淡淡地说:“师姐,你要输了?”
“乌鸦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输了?”冷仙翎翻了个白眼,打出了一个二饼,没好气地说道。
可她没嚣张多久,下一秒就给对面的人点了炮。
“胡了,仙翎,谢谢你的二饼。”对面大妈脸上咧开了笑容,美滋滋地开始收钱。
冷仙翎一阵无语,很想狂揍一顿眼前这个乌鸦嘴,奈何她从小就是功夫废柴,连条狗都打不过,更何况是跟人打,所以只能气呼呼的说:“你是谁,找我干嘛?”
“解毒”苏千灵双手抱肩,冰冷说道。
冷仙翎认真打量了一眼这个身材纤弱的少女,只见她虽然戴着口罩。但从露出来的皮肤上可以看出,肤色格外苍白妖异,的确是中了剧毒?
她摸着麻将,幸灾乐祸道:“乌鸦嘴,你中不中毒,跟我有啥关系?我凭什么要给你解毒?”
“师姐,你若不给我解毒,我便杀光这里所有人,看以后谁还敢找你玩牌!”苏千灵露出冷漠神色,轻轻说道。
这是在威胁她吗?
冷仙翎挑了挑眉,眼睛一眨不眨,丢了一张六条出来,毫不在意地说:“你敢?”
“我当然敢”苏千灵抬眸扫了一眼整个房间的人,漠然出手,顿时所有麻将,全变成武器,飞炸了出去,在场所有人纷纷被打落倒地。
麻将馆里响起一片哀嚎。
冷仙翎看见这一幕,脸色大变,噌地站起来,大声阻止她:“住手,你到底是谁?
“你师妹——蓝徽月?”苏千灵弯起唇,似笑非笑道。
冷仙翎大惊失色,看见少女一双湛蓝色的深瞳,才不得不相信,她的师妹没有死,正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
这太不可思议了。
她欣喜过望,激动地冲过来抱住苏千灵:“哇哇哇,师妹,你没死,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是,师姐,我回来了”苏千灵被冷仙翎紧紧抱着,淡淡说道。
冷仙翎见到一起长大的师妹死而复生了,顿时没功夫打麻将了,立刻拉着她出了麻将馆:“走,师姐带你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苏千灵跟着师姐,回到一栋古朴雅静的单元楼,推门进去,谁知刚刚在沙发上坐下,又吐了一口鲜血,难道是她刚才使用了控术,体内的毒又加重一分吗?这样想着,身体顿时再也承受不住,倒在沙发上昏迷过去,失去了所有意识。
见她昏倒了过去,冷仙翎好奇地摘下少女口罩,看清那张苍白陌生的脸,立刻吓了一跳,自言自语道:“咦,你长得怎么跟我师妹一点儿都不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你是我师妹?”
不想那么多了,还是救人要紧。
冷仙翎把少女抬入一间灯火通明的实验室,挪开电脑,显微镜和试管,找出针头抽了半管血,对着分析仪,开始化验了起来。
三个小时以后,她擦了擦手,从药箱里取出几幅试剂配好以后,注射进了苏千灵体内,暂时压制住了她体内的剧毒。随着药效的发作,苏千灵眉头微微动了一下,体内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