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冤字,能代表什么?”说话的男子正是宗人府,李清。
李清是李澈、李言的皇叔,亦是宗人府最高领袖。任何皇亲国戚犯法降罪,均会被关入宗人府,同时还会记档留存。
常大人沉声道:“既然她毫无证据,那便依法先处以极刑再观后效,状告亲王,理当庭杖二十杀威棒!”
司马徽与李清没法反驳。
因为这就是大晋刑法,常染没徇私。
赵王李言露出奸笑。
如果真的打了二十杖杀威棒,受害女子有命活,没命活都难两说,还怎么状告他?
“污蔑亲王,理该受罚!”
“打…打…打的她不敢再胡说八道!”
起哄的百姓不再少数,都是一群不嫌事大的主。
眼看官吏搬来老虎凳,就要将受害女子押起来受刑,李澈坐不住了,立马站起身来阻止。
“住手!”
“秦王殿下…”众人皆是一慌。
常染更是吓了一跳,苦着脸说:“秦王殿下,下官真的是公事公办,没有夹带私货啊!”
“本王知道。”
“那就…用刑?”
冷眼一瞟,常染立马识相闭嘴。
“且不说她手无缚鸡之力,受不住二十庭杖,光是身怀六甲便不能动她,如若把孩子打出来了,一尸两命,该怎么办?”
一尸两命,确实残忍。
但,赵王李言巴不得!
如今,这孩子已成了他最大的阻碍,绝不能再留下他!
“污蔑本王,该打!”李言冷眼旁观。
李澈怒了,喝道:“她无凭无据?”
“难道她会不记得强B她的人吗?”
“难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凭空出现的吗?”
“要说证据,孩子就是铁证!”
“胡说!”李言矢口否认。
紧跟着,李言振振有词反驳道:“本王素来洁身自好,绝未做过如此下三滥的事情!”
“反倒是秦王弟,再三阻拦几位大人用刑,莫不是存心袒护她,或者说,她和秦王弟有不为外人道的秘密?”李言别有用心的一番话,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的确。”
“几位大人公事公办,需要用刑以震威仪,反倒是秦王殿下一而再再而三阻止,恐怕用意匪浅啊。”
“你们说,那姑娘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是……”
“倒是极有可能,毕竟秦王殿下风流成性,在外面有几个私生子倒也正常,只是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污蔑兄长,太令人不耻了。”
反咬一口,受害女子忍无可忍。
拽住赵王李言的衣领竭力嘶吼,赵王李言想要挣脱,奈何受害女子是用尽浑身之力抓住的。
无可奈何之下,维护治安的衙役立马上前推开女子。这一推力道颇大且没有注意,直接将女子推倒了杀威棒上。
只见女子面部痛苦狰狞的表情,一双手死死捂住肚子,那副模样就是要生了。
天助我也!
李澈胸有成竹,喝道:“既然赵王兄信誓旦旦保证自己绝对清白,那就请姑娘退下产子,我们滴血验亲!”
受害女子一口咬定就是李言所为,而李言对此矢口否认,除此二人之外,具体发生的事情又无其他人证。
退下产子,滴血认亲是最好的办法。
滴血认亲!
赵王李言脸色阴晴不定。
旁人可以言之凿凿说他是清白的,可李言心知肚明,受害女子肚子里的孩子的的确确是他的。
一旦认亲,再多的辩解都是枉然。
“滴血认亲就滴血认亲,赵王殿下才不会怕你!”
此时此刻,赵王李言心里长啸。
你们不怕,本王怕啊!
“赵王殿下,反正我们是清白的,不怕他们诡计多端,我们就滴血认亲,让他们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