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风在旁边捏紧了拳头,眼神有着感激和晦暗,简简对他当真是尽心尽力了!
她怕是为了这件事付出了诸多的心血和代价,说到底还是自己无用!
他也攒够了功绩和资历,下个月他应该就能升上一职,以后他一定会让简简过上好日子的!
…………
夜色融融,繁星漫天。
一只玉色的藕臂惶急的从龙床的床幔中探出,上面沁着汗,似蒙上了一层薄纱,指尖无力的搅着明黄的绸单。
帝王的声音低沉,“夜色还长,还未到休息的时间,简简再努力片刻吧!”
他在诱哄着疲劳不堪的小宫女,嗓音温和却又不容置喙。
床帏外的手臂终究还是落了回去,依稀还是可以听见小宫女的呜咽声,想来是她的眼泪在扑簌簌的往下落。
不知过了多少个片刻,床帏才被拉开,朝非辞下了床,清俊华贵的脸上满是饕足,带着一股欲望满足后的慵懒感。
他用薄被将秦简简的裹严实了,然后将她抱了起来,她已然受不住的睡了过去,脸上带着泪痕,艳情糜理的叫人看一眼就面红耳赤。
守在门外的忠福听到了声响,他恭敬道:“陛下,浴池的水已经备好了。”
随即忠福的声音犹豫了起来,“陛下,可要赐汤药。”
所谓的汤药就是避子药。
朝非辞看向怀里沉睡着的秦简简,启唇道,“不用,如果她自己向你们要了 ,就给一碗补身子的药,莫要露馅!”
“是!”忠福惊愕道。
太医给秦简简把过脉,也仔细的检查过她的身子,这些年的宫女生活到底是让她的底子有些亏空了,再好的避子药也是伤身子的,朝非辞是万万不会让她喝的。
加之,就算有了孩子,他也是愿意的,他还没有孩子呢,如果有一个像她的孩子,那他大抵也会对那个孩子爱屋及乌吧。
其实他以前是不想要自己的子嗣的,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做不好一个父皇,他对亲情也毫无憧憬。
其实李太后在心里咒骂他的话是没错的,他是一个骨子里就埋着煞的人,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怪物,端华有礼永远只能是他的一个表面而已。
没有人知道,先皇其实并非是急症逝去的,是他在十七岁的时候亲手用衾被把他给闷死的。
他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李家从高高在上的位置给推入泥底,然后在默然的坐在皇位上看着。
看着李家守着旧日的荣光不甘的往上爬,看着以往总是一副施舍状态的生母在他面前战战兢兢的度日。
帝王低下头在他的小宫女额前印下一吻,轻声询问,“你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
会是什么模样呢?
如朝非辞想的一样,秦简简要了一碗避子汤,她是绝计不会让自己怀上他的孩子的。
秦简简才不会硬生生的给自己套上枷锁,她才不会那么蠢!
小忽听到秦简简的要求后,骇然在心头弥漫着,她愣怔在原地,秦主子不想有一个皇子吗?
明明…明明陛下是允许的呀!
“怎的?”秦简简懒懒散散的斜倚在美人榻上,杏眼清凛的望着她,“不行吗?”
小忽想开口劝她一劝,她跪伏在地,“秦主子,作甚喝那伤身子的玩意!”
小忽被分到服侍秦简简,自然秦简简的身份高些,她在宫里的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