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第1章
上一秒我还在为赶去抓奸飞奔,下一秒就被突然冲出来的车撞飞。
但神奇的是,我仅仅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醒来后,出轨的沈淮安站在我的病床前,好男人似的关心我。
“牧歌,你好些了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回答,紧接着耳边又响起他的声音来。
“这么严重的车祸人都没死,这也太不合理了。”
我怔住,因为眼前的沈淮安那张嘴并未动过。
“她怎么皱眉了,难受了?会不会是有内伤,这样也好,慢慢死更不会被怀疑了。”
难道,这是他的心声?
“哎,作者就非要给我配平一个女的吗?还弄不死,真烦啊。”
沈淮安表面关心,心里却不断地发着闹骚盼着我死。
这下,我是真的确定了。
我气极反笑,费力地坐起来说。
“沈淮安,你昨晚去哪里了?”
“应酬啊,还能去哪。”
他说完,心里紧接着想:“她怎么突然问这个,难道她知道什么了?”
沈淮安的表情也随着脑中想法变得有点紧张。
我攥紧被单,心脏有点抽痛。
相爱了三年的丈夫,原来一心只想我死…
我忍住眼泪,想寻求真相的心一下就不再强烈。
“倒是你,怎么就出车祸了呢。”他又问。
“加班路上太着急了。”
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沈淮安心中松了口气,庆幸着我没发现他的婚外情。
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其实我和他的相识相爱都来得分外巧合。
三年前,我们在一场画展上认识。
离开画展后,我的车意外抛锚,他贴心送我回家,我们互留了联系方式。
一个月后,他突然主动联系我,对我穷追猛打。
那时,他作为建筑设计师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却依旧天天跨越半个城陪我吃晚餐。
女人想要的浪漫他天天给,送花送礼物都只是基本操作。
他对我无微不至,爱屋及乌,我身边的所有人都在告诉我,如果不和他结婚,我就会错过一生的幸福。
于是不到半年,我们结婚了。
所有的安排都分外顺利,我的人生也和开了倍数一样地往前走着。
直到昨晚,一张沈淮安和陌生女人的香艳床照发到了我的手机上。
这场梦彻底被打碎了。
在听见他想要我死的心声后,我甚至连去追究小三的心也没了。
观察几天后,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
出院当日,沈淮安推掉工作赶来接我,我顺势坐上后座同他拉开了距离。
安静了几分钟后,沈淮安突然说:“要不你把工作辞了吧,这次真的是吓到我了,你就在家待着我养你,这样我还放心点。”
我正要回答,又听他心里道:“没了经济来源以后就不能和我叫板,到时候离婚能顺利点。”
我捏紧包包,稳住了身形,心再次坠落到了冰窟里。
我答非所问,问。
“你还记得我们结婚时,你说了什么吗?”
“不就是结婚誓词嘛,还能说什么。”
他果然忘记了。
婚礼那天,他当着所有宾客说,婚姻不会成为困住我的牢笼,我是他的妻子,也是自己。
现在呢,他为了离婚不惜欺骗我,一句实话也不肯说。
但凡他大大方方地和我说一句不爱了,我会潇洒放手的。
失望蔓上心头,我不再说话,转而看向窗外。
第2章
沈淮安在停车,我先一步上了楼。
沙发上,一抹亮眼的红色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条性感的女式内衣,我很确定我没有这种类型的内衣,就算有也不可能放在沙发上。
原来我住院的这几天,他们也没闲着。
我忍着恶心拿起内衣,丢进了沈淮安的书房椅子上。
沈淮安回来的时候,我故作无事发生,在他进入书房时跟了过去。
看见衣服的他同样惊讶,心声在我耳边响起。
“昨天有在这里吗?怎么丢这里了。”
火气从胸腔蔓延到喉咙,我掐着门,稳住情绪。
“那是女士内衣吗?”
我冷不丁地吓他一跳,他直接慌地抓起衣服藏在身后,一张脸从脖子红到了耳朵。
“不是…就是我用来擦椅子的抹布,也不干净了我拿去扔了。”
他扭扭捏捏地从我身边经过,响亮的心声快要冲破我的耳膜。
“下次一定得收拾干净了,还是得离婚了才安全啊。”
心里永远都在想着离婚,满嘴都是谎言,曾经的完美丈夫在这一刻彻底化为泡影。
房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胶,我转身出门,掐着门的手,松手时却被翻起的尖刺划过我的掌心,划出好大一道血口。
我蹲在原地,手掌疼得发汗,还是下意识地喊出了沈淮安的名字。
屋子空荡荡的没有回响,他说去丢东西后,就直接人间蒸发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可笑,他本来就是被硬推着来娶我,我还真奢望他爱我不成。
独自去了楼下诊所处理伤口,提着药到楼下时,又恰巧看见一抹熟悉的背影。
沈淮安正抱着一个身材高挑,染着金发的女人,她看见了我,还露出挑衅的神情。
我漠然地从另外一条小道回家,心已经没开始时那么痛了。
半夜,沈淮安悄咪咪地站在床边,心声很大。
“虽然只是一个给我配平的工具人,但好歹也是条命,让我亲手杀了你…”
我转了个身,心脏开始狂跳,不敢用正面面对他。
窗外月光洒了进来,我背对着他睁眼,他倒映在墙上的影子,暴露了他手上正拿着一个尖利的物品。
但最终也没什么东西刺进我的身体,沈淮安收了手,进了浴室。
我满身大汗,自从醒来后,我不止一次听见他说死这个字。
不管我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情况下,如今保命才是重中之重。
翌日餐桌上,沈淮安静静地喝着粥,眼睛一直盯着手机。
我突然开口。
“你外面有其他女人了?”
勺子掉在地上,伴随着几秒的沉默。
“你又听什么传言了?”
紧随其后的,是他的心声。
“她看见什么了?难道是昨晚在楼下?干脆趁着这个机会和盘托出一了百了…”
“我只是问问,难道真有?”
我紧握着勺,很期待他说出那两个字。
“那你想多了,没有。”
他抽了张纸巾擦嘴,粥才喝了两口,便起身走到了我的身后。
神经反射性地绷紧,他摁住我的肩,就如曾经一样的,低头吻了吻我的脸颊。
“别多想了,好好在家休息。”
这是我给他最后一次好聚好散的机会。
玄关处,他换好了鞋,在即将走出家门的那一瞬间,我说出了口。
“沈淮安,我们离婚吧。”
第3章
我看见他嘴角微微扬起的幅度被他压了下去,硬拧起眉头装作不解。
“你怎么了?好端端地说什么离婚呢。”
他想碰我,却被我躲过。
我毫不犹豫地拆穿他的想法:“口是心非不累吗?你明明想得是自己终于不用背上无情无义的道德枷锁了,你不就是在等着我开口吗?”
从头至尾,我只是一个工具。
我甚至怀疑那张发来的床照也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沈淮安怔愣了一瞬,想碰我的手又放了下来。
“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那我们夫妻的缘分确实是到头了。”
他转身就走,他心里难得地没有其他的想法。
再次见面是在律所,我与他面对面签署离婚协议。
可老天却在和我们两个开玩笑。
一整个律所的笔都没有墨了。
去买笔的同事也一个多小时没有回来。
发愁的时候,我又听见了沈淮安的心声。
“这都离不了吗,又不是我提的离婚,我真服了!”
律师很尴尬,只能说:“或许二位可以再考虑一下,不如先回去吧。”
沈淮安肉眼可见的烦躁。
他突然拉着我往外走,将我带到无人处。
“牧歌,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可能不相信,但我必须告诉你。”
“我不喜欢你,你不过就是被别人强塞给我的,我控制不了你懂吗?”
我的反应很平静。
他更慌了。
“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很荒谬,但这都是真的!我和你不过都是一本小说里的配角,唯一的区别就是,你是比我还要敷衍的配角,你的出现就是为了和我结婚,让我圆满,仅此而已!”
“看来我让你失望了。”
我平静地说。
沈淮安以为我不相信,更着急。
但我都听见他的心声了,已经没有是我不能接受的了。
在他崩溃之前,我又合适地提出了解决方案。
“先分居吧,以后我们互不打扰,见面就是陌生人。”
我冷静得可怕,原本应该开心的沈淮安却丝毫笑不出来。
这大概就是男人的通病,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皆如此。
转身离去后,我还是流了几滴泪。
谁叫我是真的爱过他。
那不是他口中所谓的别人赋予的,就是我。
我是一个人,不是工具人。
车子经过城市公园,不远处的艺术中心,月亮型的文化馆出自沈淮安之手。
我还记得他向我求婚时,正是文化馆竣工第二天。
他说,我是他的月亮。
常言道,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会塞牙。
在我努力去忽视文化馆带给我的回忆时,巨大的LED屏上,竟出现了一个金发美女的广告。
那我一辈子都忘不掉的脸。
15秒的广告结束后,是一段采访。
主持人问她收到过最好的礼物是什么。
她眉眼含笑,说:“一个建筑师朋友送的月亮艺术馆模型,他说是以我为灵感所设计的,当时收到真的非常感动。”
扯断珍珠链条包的拉链,我的心脏真的被狠狠击碎了。
来不及伤心,一个陌生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压住哭腔接起了电话。
那是一个温柔中带点魅惑感的女声。
“我的采访,好听吗?”
我浑身僵住,看向车窗外时,和屏幕上的人的眼睛稳稳对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