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翁第04章
“我认罪！”
所有的罪孽就让她一人承担！
墨渊原以为就楚九凝的性子，绝不会轻易认输。
当楚九凝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我认罪”时，墨渊脑袋里一片空白。
在楚九凝被押出去后很久，他都没能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从大堂中走出，脚步虚浮差一点站不稳。
“从未认识！”
他脑海里全是她决绝的样子，就像是三年里她每一次斩杀妖魔时毫无畏惧的模样。
墨渊捏紧了掌心，大步回到寝殿，从此以后他与楚九凝再无半点瓜葛。
——
锁妖塔。
楚九凝断掉的胳膊处不停流着鲜血，她骑在一个狼妖的身上，手中的鞭子抽得狼妖鲜血狂流，“还不敢偷袭我了！”
“不敢了，不敢了！”
“以后还敢不敢趁着我睡觉联合其他妖怪来吃我的肉！”
说完，又是朝着狼妖身上抽打了好几鞭子。
“姑奶奶，饶了小的。小的再也不敢惹您了！”
狼妖吓得磕头求饶。
楚九凝身为地阶修士，虽然比不得墨渊这种有千年道行的蛇妖，但普通的妖怪哪里打得过她？
在锁妖塔这种不是人待的地方，这些穷凶极恶的妖怪都饿了不知道多少年。
她一出现如同羊入虎口，妖怪们都馋她身上的肉。
好几次楚九凝在睡梦中都妖怪咬伤。
楚九凝如果不对这些妖物狠一点，她迟早要被这些妖怪吃掉！
这世上，除了墨渊之外，没有别的妖怪可以再欺负她！
而她也只会被他伤这一次！
所有的妖怪都怕极了楚九凝，她简直比锁妖塔里的妖怪还要可怕！
楚九凝发现自己怀孕后，她开始慌了。
当萧涵来探望楚九凝时，她终于有了希望。
隔着锁妖塔，她的传音铃里传来萧涵的声音，“萧涵，帮帮我。”
萧涵知道楚九凝被关进锁妖塔，浑身气得颤抖，“墨渊怎么可以这么对你？他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有目的对不对？当初他找我生死决斗，我是以为他爱你爱得不要命，才放手的！”
萧涵的双眼里涌出两行血泪，“楚九凝，你是个傻子吗？在他身边无名无分地守了三年！”
楚九凝咬着唇，“如果没有这三年，我又怎知自己傻？过去的都已经过去，我是罪有应得。”
“狗屁的罪有应得！去年你为了连自己的心都……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凭什么！”
“我爹爹杀了他父亲，父债女偿。”楚九凝深吸了一口气，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涌下，“不过好在我已经和他两不相欠了。”
萧涵还想再说，可听到她哽咽的声音，终究还是选择沉默。
楚九凝道：“萧涵，我怀孕了。我的孩子有些特殊，不能让别人知道。就算知道也要帮忙掩饰这个孩子的身份。”
“你和他连孩子都有了？”
“是。”
“那就打掉！他不配！”
“可是不能，这个孩子是我一个人。此生我也会再爱上任何人。这是我唯一的孩子。”
萧涵握紧了拳头，一拳狠狠地砸在锁妖塔上。
“你竟然为了一个薄情人否认其他所有人？”
“伤透的心又怎么去爱别人？”
萧涵知道楚九凝是被墨渊伤到了极点，他不能再伤害她一次。
“好，我答应你。”
——
楚九凝生产那天是她最虚弱的时候，她用结界护住自己。
“一个正派的女修士竟然生了个蛇蛋！被妖物上过的女人连妓女都不如！”
“她胸口是空的？没有心活不了多久。”
妖物们一脸幸灾乐祸。
楚九凝迷糊中听到这些妖物的话。
恍惚中她想到墨渊对她的决绝，“我已经连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了你，还不够偿还你的恨吗？”
还好，他们已经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