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计划失败告终,两人无精打采回到客厅,折腾了一下午,羌芜蔫蔫驴一样吊着口气,磨磨蹭蹭爬上楼睡大觉去也。
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羌芜是被小奶狗叫醒的。
睁开眼就见那小东西满脸的兴奋,星光无限美好在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闪闪烁烁,“阿芜,起床了,我给你做了晚餐”。
羌芜揉揉眼睛,坐起身,这才发现小奶狗身上裹着一条卡通围裙,直到被那小家伙兴致勃勃的拉到客厅,看到餐桌上摆放的餐盘。
羌芜有些惊奇的瞪大眼睛,“这些都是你做的?”。
小奶狗替羌芜拉开椅子,“是哇,我想给阿芜做好吃的,这些都是我让保镖买的最新鲜的食材,爷爷说,抓住一个女孩,先要抓住她的胃”。
羌芜无语,他爷爷一天闲的没事在家都教自己孙子泡妞三十六计吗?
视线落在面前盘子里的食物,发现汤汁是绿幽幽的颜色,里面裹着几团黑乎乎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她好奇的指着盘子里的不明物问,“这是什么?”。
小奶狗坐在她对面,眨巴着大眼睛嘻嘻笑道,“是鲍鱼和鱼翅,爷爷说女人吃这个美容养颜”。
羌芜呆若木鸡,谁家鲍鱼和鱼翅是鲜艳的绿色?
干巴巴的吞了吞口水,羌芜问,“你是把绿巨人给炖了吗?”。
小奶狗拿起刀叉将自己盘子里食物叉起来放进羌芜面前的盘子里,“我下午吃了好多零食都不饿,阿芜肯定饿坏了吧?快尝尝我的手艺,小幺炖了好几个小时呢”。
羌没坐在那没动,抬起眼看向对面殷勤给她夹食物的小家伙,“你以前做过饭吗?”。
小奶狗放下刀叉,手肘撑在餐桌上,托腮瞅着她,摇摇头,“没有,小幺只给自己喜欢的人做饭,只想给阿芜做”。
见羌芜没动静,小奶狗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好,一脸紧张兮兮的问,“阿芜不喜欢我做的菜吗?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吃?”。
说着“”噌!”的起身,“要不,把王婶婶叫回来,她做的肯定比我的要好吃”。
“呵呵,不用,小幺亲手为阿芜做的,我怎么会不喜欢呢?呵呵……”羌芜干笑,深吸了口气,心一横,然后拿起刀叉,跟上刑场似的,叉了一块黑嘛乌漆的不明物快速塞进嘴里,也没尝出什么味道,眼睛一闭囫囵吞咽了下去。
五分钟后,羌芜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叫了家庭医生来,说是食物中毒,小奶狗差点哭死。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发现有人爬上她的床,羌芜条件反射抬脚就准备踹,结果小奶狗带着哭腔委屈吧啦的声音传来,“呜呜……阿,阿芜,我做噩梦了,有,有怪兽要吃我……”。
那小家伙说着哆哆嗦嗦的鼓蛹到她怀里,小脑袋蹭了蹭她胸口,吸吸鼻子,“阿芜,我害怕……”。
羌芜松了口气,抬手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哄小孩子的软哝温柔语调,“乖,别怕,阿芜在怪兽不敢来,乖乖睡觉觉……”。
羌芜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夕阳西下,她是被冻醒的。
初秋的季节,窗户没有关好,有丝丝沁凉的冷风从窗户的缝隙中渗透进来。
羌芜动了动,发现很不舒服,尤其胳膊和手腕的地方,酸麻疼痛,坠胀的要死。
睁开眼睛,两条胳膊动不了 ,身上凉飕飕的,抬头一看,血液顿时冲上脑门子。
卧……卧槽!神马情况?
她竟然莫名其妙被人吊了起来,双手手腕被麻绳绑着悬挂在梁上,也不知道吊了多久,手腕处已然被勒出了红印子,有的地方甚至破了皮。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身上除了三点一线,一件衣服都没给她穿,就裹着內衣和裤衩子。
挣扎了几下,发现绳子绑的很紧,越挣扎勒的越紧,手腕更疼了。
“醒了?”。
熟悉的嗓音幽幽传进耳朵里,黑暗又魅惑,只是更为低沉冷酷。
羌芜猛然抬头,就见一个人影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内,长腿交叠着,灯光琉璃璀璨,却仍然覆盖了一层沉沉暗暗的阴影。
那人穿着一身纯黑色手工定制西装,漆黑如墨的发丝用发胶全部整齐的梳在脑后,这种背头其实很难驾驭,轮廓必须足够英挺有型才能驾驭的了。
很显然,这个男人驾驭的很到位,甚至很有韵味。
即使沉稳装逼的打扮,也掩盖不住这人绝美皮囊下藏匿的不动声色的狠辣。
羌芜咬牙切齿,破口大骂,“庄清晏,你他妈又想玩什么花招?”。
男人微微一愣,挑眉瞥她,“你认识我?”。
羌芜翻个白眼,嗤笑一声,“少装大头蒜了,赶紧给老娘松绑!”。
男人微微眯起眼,颠了颠手里的玩意儿,“我还没有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怎么可能放过你?”。
羌芜这才注意到男人手里把玩着一根长长的漆黑皮鞭,至少有拇指粗细,上面还有锋利的倒刺,那一鞭子下来,她还不立刻去跟阎王爷喝茶。
羌芜吞了吞口水,死死盯着那根索命般的长鞭,“你,你拿那玩意儿做什么?庄清晏,你丫的该不会有特殊嗜好吧?”。
男人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起身走了过来,一直到她跟前停下。
男人站在他面前,一手持鞭,另一手抬起掐住她的下巴,微微仰起,动作十分粗-暴狠厉,“说,你究竟是什么人?谁派来的?为什么会睡在我的床上?”。
被连环追问,羌芜一脸懵逼,“庄清晏,你脑子给门挤了?这么快就忘了,失忆梗好玩吗?”。
男人压根不管她的嘲讽,只想要自己的答案,手上的力道加重,命令的语气,“最后一次机会,说!”。
脸被男人的手指捏成了个包子,羌芜疼的呲牙咧嘴,“他娘的给老娘撒手!庄清晏,我是你奶奶,孙贼,叫声奶奶来听听”。
“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冷笑一声,耐心全无,猛的甩开她的脸,执起手中长鞭,“既然你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对女人从不手软”。
羌芜抬眼就触及到一双残酷而暴虐的眼睛,冰冷无情,眼底的血气和杀意几乎令人肝胆俱裂。
羌芜看到这样的眼神不禁有些发毛。
总感觉今天的庄清晏怪怪的,却说不上哪里怪。
好像是他,却又好像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