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已经出嫁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和我们叶家也没什么瓜葛了,又菲菲陪在你身边尽孝就够了。”
瞧瞧,这就是亲哥哥,巴不得赶紧将叶惜月逐出家门。
有这样的家人,原主过的真是不容易。
“二哥,别这样说,小妹再怎么样也是我们的妹妹,是我不好,没有教好她。”
“菲菲,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她本性骨子里就是坏的,再怎么教也教不好。”
叶惜月一阵轻笑,叶文轩说这句的时候,似乎是忘了,他们才是骨肉相连的亲兄妹。
体内流着的是一样的血,她骨子里是坏的,那他那……
“你笑什么,还说错你了!”
听着叶惜月的笑声,他心中划过一丝不安,用怒喊声掩饰住情绪。
“自然没错,我骨子里就是坏的彻底,因为我体内流着的血就是坏的、臭的!”
“你还敢顶嘴,要不是你招惹了萧寒洲,给叶家惹来了大麻烦!”
叶文轩胸口处窝着一团火,要不是叶惜月,父亲也不会在朝堂上受制于萧寒洲。
都是叶惜月这个祸害害的,她就不该再回这个家。
“我招惹了萧寒洲……”
叶惜月视线落在有些心虚的叶菲菲身上:“我的好姐姐,你不准备说些什么!”
“叶惜月,你还要赖菲菲吗。”
叶文轩下意识的将叶菲菲护在身后,好一副兄妹情深的戏码。
“是不是她做的,她心中比谁都清楚,王爷已经将事情全部都告诉我了,是不是还要王爷亲自来认认人。”
叶菲菲心里面咯噔了一下,刚才没有见到萧寒洲一块跟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现下听叶惜月这样说,不禁慌了神。
瞧见叶菲菲有些胆怯,护妹心切的叶文轩,本能的代入叶惜月欺负了她。
“叶惜月你别欺负菲菲了,从你回家之后,菲菲事事都让着你,将叶家大小姐的位子都让给你了,你还想在怎么欺负菲菲。”
叶惜月冷笑一声,一阵无语:“你弄清楚些,我本来就是叶家的亲生女儿,叶家的嫡出大小姐,叶菲菲她凭什么说是让给我的,是她,鸠占鹊巢抢了我的一切。”
“还有,你们记清楚,是因为你们的疏忽,我才会被抱错,在外流落多年,是叶菲菲抢了我的东西,我从来都不欠她什么!”
“你……”
叶文轩被怼的哑口无言,想不到一向好脾气的妹妹,会突然这样说话。
陈华蕊也是一愣,女儿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人,和之前那副微微诺诺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小妹……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本来就不是叶家的女儿,我走……我这就离开叶家……”
叶菲菲梨花带雨的说道,顺势倒在了一旁叶文轩的怀中哭泣着。
原本叶文轩还有些内疚,在看到一向疼爱的妹妹,受了委屈哭泣,瞬间就被心疼占据了整颗心。
“叶惜月您能不能别闹了,非要闹的鸡飞狗跳你才满意,你都已经出嫁了,就不要在管叶家的事!”
“都住口!”
陈华蕊极具威严的声音响起,呵斥住了几人的争吵。
目光环顾众人,最后停留在叶惜月身上,严厉的开口:“这个家里面没有人欠你什么,菲菲也不欠你。”
当初死却是他们的疏忽导致叶惜月被抱错,流落在外,吃了不少的苦头。
但在她们得知真相的时候,毫不犹豫的便将叶惜月带回了家中。
对外公布叶惜月才是叶家嫡长女,给了她尊贵的身份,一切待遇都是最为优渥的,从未亏待过她。
也不知道是哪里做的不对,让她如此的怨恨。
在她受到委屈的时候,每一个人选择相信她,在叶菲菲与她之间,第一个选择的永远都是叶菲菲,这就是他们口中的丝毫不欠,未免太过于讽刺了些。
换做是原主,定然是会难受……
但她却丝毫不在乎这些,前世她就是个孤儿,无父无母,她现在依旧是不稀罕。
“不相欠,那就请你们先将欠我的东西还了再说。”
“欠你,叶惜月你脑子糊涂了,要说欠,也是你欠叶家的。”
叶文轩愤恨的说道,狼心狗肺,养了个白眼狼。
懒得搭理叶文轩个没脑子的,视线落在陈华蕊身上。
“祖母临终之前,曾立有遗嘱,所有金银细软全部留给我,此事……叶家众人都是知晓的。”
也是在接受原主记忆之后,她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
这份钱财,她说什么也是要讨回来,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叶家一群人。
陈华蕊眉心紧紧的蹙着,一掌拍在桌案上,面上满是不悦,叶惜月竟然敢跟她讨要这份钱财。
丝毫是不将她这个做母亲的放在眼中。
“叶惜月,你太过分了!”
“把嘴闭上,你没资格这样对我说话!”
叶惜月怒喊着回怼道,早就受够了叶文轩对着她大喊大叫,也不再容忍。
“我是你哥哥!”
“你还知道你是我哥哥,你丝毫不明真相,只听信叶菲菲一言,愚昧认定是我的错,那个时候,你就不配在做我的哥哥。”
说的叶文轩哑口无言,嘴巴微微张了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混战东西,对你母亲、兄长如此不敬!”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叶惜月大放厥词,叶思明一脸严厉的瞪着叶惜月。
“父亲……”
“父亲……”
叶文轩和叶菲菲退到一旁,小声的说道。
叶惜月视线打量着一身官服的叶思明,原主记忆中对这位父亲十分的陌生,也十分胆怯。
“出嫁之后,就以为自己有了靠山,对父母兄长也如此不敬!”
“若是父母不疼爱子女,子女又为何要尊重父母。”
叶惜月一字一顿,平静的开口反问道。
“混账东西!”
叶思明怒声喝道,他膝下子女三人,还未曾有一人敢对他如此不敬。
“除了混账,你还会在说什么!”
“惜月,住口!”
“啪!”
陈华蕊一巴掌扇了过去,连着在场的诸人全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