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自己感觉错了?
可是,明明就很像啊!
显然,最终苏灵也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怎么可能是靳晓东呢!
豪门大少跟上门女婿,天差地别,怎么可能汇聚在一个人的身上,简直就是青天白梦,苏灵忍不住自嘲一番。
想到最后,苏灵失落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她拿着手机按了按:吃饭的地方在哪里?发个位置给我。
尊王包房内。
金碧辉煌的装饰,里面有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坐在欧式金边的椅子上,无形之中透露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力,门口两边的保镖肃敬端正的站着。
“儿子,你终于愿意见我了,我很欣慰!”
靳晓东面无表情,安静的坐着,在他面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确实激动万分。
傅黛容看着眼前已经长大成人的青年,那一刻,她双眸竟然微微泛红,若是让家族人看她如此模样,必然会为之震惊吧?
毕竟,一向以心狠手辣,蛇蝎毒妇著称的傅黛容,竟然也会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靳晓东神色淡然,冷漠道:“不必多想,我能坐在这里,并不是因为你!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话,时隔多年,居然还能想起我这个弃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抹讽刺。
傅黛容心头确实刺痛了一下,她深呼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平静:“儿子,八年了,往事如烟,当年是妈的不对,你父亲早逝,你哥哥上个月飞机失事也出事了,如今你是家族里唯一的继承人,该回去了!”
“呵,继承人?”
靳晓东冷笑,语气犹如寒天雪地:“你现在让我回去不就是把我推进火坑里吗?如今雷霆靳家形同水火,说好听的就是主持大局,说难听的就是让我去送死!我再说一遍,当初你把我赶出家门之时,我与靳家就再也没有瓜葛,想让我回去?除非你能把雷霆集团所有掌控权都摆在我的面前!”
他双目通红,因为愤怒,浑身都在颤抖。
靳家,这个世界上响当当的家族,可在他的记忆力,却只有冰冷和无情。
看到靳晓东如此模样,傅黛容的心里也是莫名的心痛。
“儿子,都是妈的错,妈不该……”
“不该?当然是不该,这八年来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吗?读书那一会儿,我每天要打三分工来交学费,维持生活,一天只能睡四个小时,就连结婚都是孤零零一个人。”
靳晓东低声吼着,像是被触及了逆鳞的暴龙。
霎时间,房间沉默了。
一片安静,只有钟表的滴答声在回荡。
良久,傅黛容长叹一声:“儿子,我知道这几年辛苦你了,你所遭受的罪,只不过是……无论如何,我们靳家是显赫的大家族,你不回去,家族怎么办?我们才是真正的主家!那些不过是一些狼子野心上不得台面的庶家分支罢了!我老了,坚持不住了!现在只有你能撑起整个靳家!”
靳晓东抬头,目光深邃的直视着傅黛容,最后他看着她,森然一笑:“你也知道孤立无援的滋味儿了对吧?你知道当初的我多么的痛恨吗?现在这些分支都在虎视眈眈,你不过就是想要让靳家血统最纯正的我出面稳住他们!我会的!因为这是你欠我的,也是你们欠我的!你不必说,我也会讨还回来!但是你最好记清楚!我讨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和你可没有半点关系!”
靳晓东本以为她会愤怒,然而意外的是,她却笑了,眉宇间带着欣慰:“嗯,果然虎父无犬子!你现在和你爸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靳晓东没心情好傅黛容叙旧,他一声不吭起了身,转身离开。
然而,靳晓东走出去的那一瞬间,傅黛容闷声一咳,她捂着自己的嘴,手帕上一抹乌红色的血迹。
唐叔随即上前,满是担忧:“夫人,您的身体状况如今越来越差,您真不打算告诉少爷了吗?”
傅黛容摆了摆手,淡淡笑道:“没事,只要我儿子肯回家,哪怕我明天一命归西,我也心甘情愿!”
她说完,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迹,眼神淡漠的看着门口,思绪半刻又说道:“对了,老唐,你马上着手让人操办事宜,那个苏家的女人,不配做我儿子的妻子,让人挑选几个门当户对的,至于苏家,找个时间送张支票过去,让她把离婚协议签了!”
谈话间,傅黛容再度看向唐叔,目光如炬,眼神中透露出莫名的意味,唐叔点点头:“好的夫人,我这就命人去着手操办!”
夜晚。
湖面上的水泛起片片涟漪,微风荡漾。
水畔雾都,一个瘦削的身影,他站在树荫下,树叶遮挡看不清他脸上的轮廓,但一双深邃的眼眸,却冰冷的注视着前方。
花都城的山水之都湖畔边上,一个老者的身影由远至近,渐渐走到他的身边,声音黯然且谦卑:“少爷,您久等了!”
若是靳家家族的人在此,应该会感到震惊,因为眼前这个两鬓斑白的老者,正是在靳家总管已久的大管家,是靳家家主手下最大的红人,老者身份特殊,为靳家大管家没错,可站在他的面前,却依旧谦卑有礼,恭敬顺从。
“之前我交代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他看着湖面的涟漪,淡淡问道。
“嗯,少爷!家主走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帮您暗中观察,但若是我们长久这样联系,恐怕家族里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会发现我们的计划!”
老者徐徐说道。
靳晓东微微颔首:“庄老,你为我在靳家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辛苦了!”
“少爷客气了,当年少爷您还在庄园时,若不是您出手搭救我,恐怕我这个老头子早就横尸荒野了,从那时起,我就对天发誓,这一辈子只对少爷您效忠,莫说这几年忍辱负重,哪怕是几十年上百年,只要能帮助少爷完成夙愿,那我毫无怨言!”
庄老泪眼迷离,想起之前的事情仍旧是记忆犹新。
那是恐怖的让他连连噩梦的场面。
若不是靳晓东的出手,庄老早就一命归西。
靳晓东淡然一笑,拍了拍庄老的肩膀:“多谢了!我大哥这一次飞机失事非常蹊跷,他留给我的那封信也是疑点重重,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的。最近的资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