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義朝重文也重武,凡学子四书五经,骑马射箭这都是必修课。
被揭穿,洛青昀顿时羞恼不已,“大哥!”
好吧其实也没那么无聊,抛开四书五经有些还会挺有意思,特别是同龄朋友一起。
“二哥,姣姣也想看大马。”其他的姣姣听的不太懂,但是马她就很感兴趣了。
那双纯净湿润的大眼睛望着洛青昀,洛青昀脑子一热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好,二哥带你去看。”
“洛青昀。”还好有人脑子清楚的。
随着洛青川一声吼,洛青昀顿时冷静下来。别说洛玄洛母不同意,国子监也不会让洛梓珺进。
“姣姣……”洛青昀反应过来就想收回刚才的话,但是一对上洛梓珺期待的眼睛,就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放心,二哥一定带你看。”
“二哥最好了。”洛梓珺满眼笑意,比那糖葫芦的糖衣还甜。
这句话让洛青昀高兴的没了理智,直到洛梓珺离开。
洛青川也准备回房间,离开之前还留了一句,“看你怎么跟祖母,父亲母亲交代。”
“我自然有办法的。”洛青昀现下也心慌的不行,却还在嘴硬。
洛青昀人小,胆子却挺大,一夜之后还真想出来了办法。
他先是在洛母眼前离开,之后又叫马车折返偷偷将洛梓珺接上马车。
这般遮遮掩掩之下还真叫他蒙混过关了去。
国子监内一群小萝卜头正围着一个雪白的玉团子。
“洛青昀,这就是你妹妹,真可爱。”
“她好小啊,跟个棉花团一样。”
“我也想要个妹妹,她能不能做我的妹妹,以后你的课业我都帮你做。”
洛家两兄弟将妹妹护在中央。
洛青昀本来听别人对洛梓珺的夸奖,还有些得意,听到后面却是火冒三丈。
“当然不行,这是我妹妹,你们走远一点。”
顿时就后悔了,不该带妹妹到国子监,万一这些人抢他妹妹怎么办。
小萝卜头却不怕他,只是对上洛青川的冷脸,这才收敛了些热情。
一直到夫子进来,人群才散开。
洛青昀则赶紧将洛梓珺带出去藏在附近的假山中,担心洛梓珺无聊还带了点心小木马。
到陌生的地方,洛梓珺倒也乖巧,蹲在隐秘的夹角处。
“给我打,不识好歹,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这时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声音有些闷,似乎是拳拳到肉。
洛梓珺有些好奇,探头从假山的孔缝看过去。
是三个年岁不大的青年正对着地上的人拳打脚踢,中间那人边打嘴里还骂什么。
洛梓珺被吓得缩回脑袋,她就算不懂,也知道打人是不好的。
半晌声音停了下来,小小的洛梓珺才敢在探出头去。
她看到坐在地上的人缓缓起身,那是洛梓珺见过最好看的脸,斜飞入鬓,眉眼如画,就像画中的人般。
只是他现在脸上皆是伤痕,嘴角溢出鲜血,好好的一幅画被破坏了个干净。
那些伤痕,洛梓珺瞧着便觉得痛。但此人却毫不在乎,手背抹去嘴角血迹。不知是不是受伤太重,他半晌未起身。
被宠着长大的洛梓珺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害怕过后又觉得这个大哥哥太可怜。
想了想,她抱着怀里的东西,迈着小短腿从假山后跑出来。一股脑将东西塞到那人手上,也不管那人什么反应,扔了东西就跑开。
洛梓珺重新躲在假山之后,后半晌才敢再抬头看去,此时地上已经没了人影,只有几块落下的点心。
她倒是不失望,只是好奇这人为何不喜欢,这些个点心可是她最喜欢的。
很快洛家兄弟散学,带着洛梓珺就要去看马。只是还未踏入马场就被找过来的洛玄抓了个正着。
这事还得从两兄弟走之后说起,洛母未见洛梓珺,还以为她在其他地方玩儿。
谁知不一会儿林妈妈就急匆匆来禀告洛梓珺不见了。
洛母心中慌乱,忙差人全府寻找,确认府中未找到人。同时这般阵势惊动了洛老夫人,惊惧之下竟晕了过去。
洛母虽慌,却不得不冷静,又盘问了府中所有见过洛梓珺的人。
最后在两个门房中口中得知接送洛家兄弟的马车曾复返,洛梓珺还上了马车,当即洛母就想到是两兄弟搞的鬼。
于是忙遣人通知了洛玄,洛玄也是片刻不耽误,立即赶到国子监。
这间两兄弟果然拉着他小闺女,上去就把姣姣抱在怀里,至于洛家兄弟则被带来的侍卫们提溜回了洛府。
“姣姣,吓到了吧,爹爹现在就带你回家。”洛玄心疼着拍着洛梓珺。
他家小姣姣自会这般顽皮突然离府,定是被这两个小子哄骗的。指不定吓成什么样子了,看他回去不收拾这两个小子。
“爹爹,大马,看大马。”洛梓珺毫无所觉,还兴奋在洛玄怀里蹦跶。
爹爹比两位哥哥都高,能尽快带她去看大马,她怎么能不兴奋。
“好,爹爹这就带你去。”洛玄满口答应,实际却越发笃定是洛家兄弟哄骗他乖巧的姣姣。
洛玄来得急,骑得便是他的坐骑疾风。疾风并未什么宝马,只是一匹黑色的普通马。偶然被他所得,便一直留在他身边。
疾风虽非良种,却身彪体壮,跑得极快,因此得名疾风。
洛梓珺见那高头大马便高兴地直拍手,本以为还能坐上去,然后就被洛玄抱进马车。
她抱着洛玄的脖颈不肯撒手,“爹爹,大马。”
“好,姣姣长大了, 爹爹就送你一匹更好的。姣姣现在太小抓不住大马,大马会跑掉的。”洛玄哄了半晌又许诺许多,这才让洛梓珺松口。
而洛家兄弟跟两只鹌鹑一样缩在马车内,洛玄看了两兄弟一眼,这才下了马车,
洛青昀害怕地抓着洛青川的衣袖,“大哥,怎么办?父亲定要罚我。”
“这本是我们的错,父亲罚我们也是应当,一会儿父亲问什么便说什么就是。”洛青川似乎早就想到,何况他本就觉得错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