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明的这句话,虽然声音并不响亮。
但是听在霍天耳朵内,却如同春雷般炸响。
这句话的含义,意味着凰图集团从现在开始,将和他的公司终止之前签署的合作。
在这种商界资本家横行的年底啊,每个人想要单打独斗闯荡出名堂,非常困难,必须要有强大的合作盟友,才能够让公司迅速成长。
谁愿意舍弃一个如此有实力的靠山。
更何况,一旦他们之间的合作终止,凰图将会变成竞争对手。
因此,霍天心里非常焦急。
“可,向总,咱们双方可是签署过合同的…”
“哼,难道你想用合同来压制我么,如果你想,悉听尊便,只是上一家借着合同想要起诉我凰图的公司下场,相信你不会这么快忘记!”
向天明冷冷盯了霍天一眼,随即转转过身,极为恭敬地招呼叶云飞和宋可恒两人离开了。
而此时的霍天站在原地,欲哭无泪,完全不知所措。
总裁办公室。
叶云飞三人正围着茶几,在沙发上气定神闲的坐着。
向天明的女秘书,早就为他们冲泡了上等好差,转身走了出去。
叶云飞拿着那杯,慢慢地浅酌了一口,随即说道:“向总裁,这样不留余地的彻底和霍家决裂,不担心到时候他们乱咬吗,即使是一条狗也会这样做,何况是一个自命不凡的大家族。”
向天明闻言,也放下手中茶杯,一脸恭敬地说道:“叶先生多虑了,霍家和凰图集团的合作比例,只是极少一部分,这一次他们会损失不少,但绝对伤不了根本,所以您别多虑!”
两人又随意地闲聊了几句,很快就说到了重点。
叶云飞淡淡说道:“今天来这边,就是想看看凰图集团,是否有适合我太太担任的职务。”
“叶先生放心,您的意思我已经明白,叶小姐的能力,的确是我们凰图非常渴求的人才,只是,凰图高级管理层,已经没有什么适合您太太的职位…”
“向总误会了,我们怎么会提出那么过分的要求,我觉得中层管理职位,慢慢做起,就很满足了!”
宋可笙连忙打断了向天行的话语。
她以为向天行刚才说出的那番话,是想要拒绝她。
却不知道,若不是叶云飞推辞,她现在都能够担任总裁一职了。
“叶小姐您误解了,我的意思是,现在凰图集团只剩下一个总经理的职务,希望您不要拒绝。”
…
宋可笙和叶云飞重新坐回到了车子上,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总感觉这件事情进展这么顺利,很有些不太对劲。
只是,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就是觉得太过于顺利了。
叶云飞看着脸上流露迷茫神情的俏脸,心中有些欢喜,又有些想笑:“难道,找到好工作,还不高兴吗?”
宋可笙连忙摇头:“当然不是,只是觉得有点不真实,我也说不上来的感觉…”
叶云飞探手碰了碰宋可笙的秀发,道:“好了,别多想了,回去之后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投入新的生活新的工作中。”
没过多久,两人就开着车回到了宋征的家中。
刚刚进入家里,林秀芝就一脸急不可耐地跑了过来:“怎么样,今天面试的结果好不好,凰图集团有没有告诉你,什么时候聘用你?”
宋可笙放下了肩上的包,将门口的拖鞋换上之后,才开口回答母亲的话:“凰图已经告诉我结果了,让我明天就去那边上班。”
“职务呢,是什么职务啊?”
林秀芝又是一阵焦急的询问。
“总经理。”
听到这三个字,林秀芝的脸上像是开了花儿一般的灿烂。
尽管和之前一样,也是总经理,但是两家集团的体量完全不同。
而且宋可笙一离开宋家公司就成为这样大的一家集团的总经理,的确是不多见的喜事。
“老宋,你听到了吗,你早就跟你说过,咱们家女儿这样优秀的人才,不管到了什么地方,都会金光闪闪,受人欢迎!”
坐在旁边沙发上喝着茶的宋征,心底自然也极为高兴,不过,心里面同样隐隐有些担忧。
这么轻松就转为了凰图的总经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在,整体而言宋家此时陷入一片欢乐之中。
而另外一边,霍家就完全不同了。
此时,秘书缩着身子躲在霍宇霆办公室门外。
此时的霍宇霆,仿佛陷入疯狂之中,前些天叶云飞给他的羞辱尚未过去,今天自己的父亲又带给他那样的坏消息。
这次失去凰图合作,霍家整个月的损失就高达百分之三十。
如果不是霍宇霆将投资分开了好多,没有完全投在凰图,只怕这结果就更加难堪,到时候整个霍家实力都会严重受损。
霍天身为一家之主,却让霍宇霆都有些无奈。
这些年霍宇霆国外留学,他在家里打理生意,却总是搞得一团糟,而且他自己都有很多绯闻被媒体爆料出来。
等霍宇霆回到国内之后,励精图治好好整理家族生意,这才让霍家境况好转了不少。
只是没想到,还是这倒霉催的老爸,竟然在这关键时刻,丢掉了凰图集团的合作单。
他心里怎么能不恼火!
“什么人躲藏在外边鬼鬼祟祟,给我进来!”
霍宇霆粗声粗气地朝着门外喊了一嗓子,差点吓破了那秘书的胆子。
整个公司都知道,这个年轻的少老板,那脾气可是比天都大。
要是惹怒了他,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秘书颤颤巍巍地走入办公室,小声开口说道:“霍总,我没有想要偷听,我只是路过,对不起…”
“以后再做这种隐秘的事情,就就别穿高跟鞋过来了!”
听到霍宇霆的话,秘书脸上流露出更加紧张的神情:“霍总我知道错了,我真心不敢了…”
十分钟后,秘书衣装略显凌乱地走出办公室,员工众多的办公大楼,谁也没有朝她多看几眼,仿佛觉得这种事情很是平常、理所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