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实话,叶天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将事情闹大,然而李涛却并不这么想,他一把拽住叶天的衣领:“鬼知道那是你家糟老婆子的坟?在那里碍着风水,我哥就算是把它毁了也是为民除害!”
叶天抓住拽着自己的那只手腕,微微使力朝后一转,只见李涛立马疼得面色扭曲。
“最好把你的臭嘴给我放干净些,不然我随时送你去医院陪你哥躺着!”
李涛脸色狰狞,使劲想要摆脱,却被叶天顺势将手腕扳成更大的幅度,钳制之处竟隐隐泛着乌青。
“我今天不想在这里惹事,你要是想替你哥报仇,过了今晚,我随时恭候。”
先前站着那几人见形势不对,立马作鸟兽散。现在桌边就只有自己和李涛两人,要真动起手来,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正当他想要放开李涛时,黄熠却出现了。
“叶天,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声音,叶天赶紧放开放手。正当他想要开口解释时,黄熠却率先开口了:“我当是谁呢?区区一个下手的儿子,也敢在我的场地上撒野了?”
这一刻,叶天再次感受到了黄熠的仗义,要换做是别人,看到先前那一幕无论如何也会觉得是自己在挑起事端吧?
李涛闷不做声,他今天是陪着李家夫人一起来的,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叶天,他对叶天恨之入骨,本想找机会将他带到外面狠狠揍一顿之后让人带回李家。
没想到自己不但被压制,现在还被黄家这个冷冰冰的公子哥出声讽刺。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正当黄熠准备和叶天一起离开时,李涛不怀好意地出声了:“叶天,你怕不是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吧?我来提醒你一下,你不过就是陈家的上门女婿,一个窝囊废,克死你妈后又克死陈姥爷的天煞孤星,你怎么还有脸到这种地方来?”
“我什么身份我自己清楚,就不劳你费心了,我是窝囊废,拿命来效力的你算什么?李家的一条狗吗?”
“你!你以为你这种身份就可以登上枝头变凤凰了吗?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副德行……”
他话还没说完,眼见着黄熠就要冲上来,叶天赶紧拉住他:“黄熠你站住,你要干嘛?他怎么说我那是我的事,跟你……”
“难道你就这么听他出口侮辱你?你要不要那么窝囊?”
“我本来就是一个窝囊废啊,他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但是你现在是这里的主人,你要对你的客人动手吗?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黄少爷你听到了吧?他自己都承认了,你是刚认识他的吧?你估计还不知道,这人在整个花城都是一个笑话!这人可是惹了不少人,连薛家大少……”
‘爷’字还没出口,就被叶天一拳揍在脸上。
李涛霎时倒地,挣扎起身时从嘴里吐出一口混着几点碎牙的鲜血。
叶天不知道黄熠是否会因为他做出什么冲动的行为,只得在他之前出手,直接把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终于,这场变故把所有的视线都吸引到了餐车这边。
“小熠,这是怎么回事?”
随着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纷纷向两侧避让,这场宴会真正的举办者从人群中间走了出来,他走到三人中间,抬手让身后的随从将李涛从地上扶起:“这位小兄弟你没事儿吧?”
李涛摇了摇头,没说话。
“爸,你听我说……”
“黄总,我和这人起了一点儿冲突,失手把他打伤了,黄少爷过来查看而已。”
“是这样的吗?”
黄越华自始至终一直看着自家儿子,知道叶天解释完才转头看着他。
“你是?”
“他是我朋友!”黄熠急急开口,生怕他爸迁怒于叶天。
“朋友?小熠你刚从国外回来,什么时候交了这么个朋友?”
“咦?这人不是陈家那女婿吗?”
“是啊,我刚才还在外面见着他被拦下来,还和别人发生了一点口角呢,怎么就进来了?”
“小熠,是这样的吗?”
黄熠不知该如何作答,但他还是偷偷给叶天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别出声。然而叶天却像是没看到似的,他朝前走了一步,没想到的是,有个人比他更快。
“我可以作证确实是这样的。”所有人都朝声音的源头看去,一个体格臃肿的人信步走来,见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他微微抬起下巴,彷佛这一刻他就是公平的见证者。
“怎么又是你?”黄熠无比厌烦地看着他,只叫那胖子周身的肥肉微微一抖,他硬着头皮,继续走到黄越华身前。
反正现在还不是这小屁孩儿当家,先巴结好他爹再说。
“你说你可以作证,是什么意思?”
“黄总是这样的,刚才我准备进来时,看见这人因为没有邀请函被拦了下来,我和他也确实发生了点口角,但是后来黄少爷来说这人是他带来的,就让我先进来了。”
“对啊,我刚才也看到他和黄少爷是一起进来的。”
“也就是说,阁下并不是我黄某的客人。那被打这位小兄弟呢?”
“黄总,他是我们李家的人,跟我一起来参加宴会的。”
人群中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站了出来,接着说道:“刚才我在那边和别人谈话,转头就发现他不在了,哪知道已经被打成这番模样了,黄总可得主持公道啊。”
叶天冷冷地看着李夫人,这家人,为了给一条狗报仇还真是敢下本啊。
“爸你听我说……”
“你先给我住嘴,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接着,黄越华便不再理会他,而是转向一旁的叶天。“且不说阁下并不是我邀请来的客人,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在我的场地上对我的客人动手,阁下怕是该给出一个说法才行吧?”
“动手打人确实是我的不对,扫了大家的雅兴,我深感愧疚,我叶天任凭黄总处置,绝无怨言。”
“处置倒谈不上,我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这样吧,被打的是这位小兄弟,就由他来决定怎么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