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吃完晚饭,乐天拿出了包袱里的书准备再复习复习,多做些准备。只是当他再看这些书的时候,感觉之前老师讲的,自己记忆的东西,随着回忆变得更加清晰,以前很多模糊不清,捉摸不透的原理,似乎便的更好理解了。
“难道这一切竟会是功法的功劳?”文长嘀咕了起来,这东西竟然还能让人变得更聪明一些不成?要不然再试一试?疼痛还好,万一今天再搞得浑身臭味再昏过去,明天还要早起赶路,岂不是很尴尬?算了,还是改日再说。文长按下了自己的冲动,又秉烛看了会书,终于再几次点头和哈欠中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众人收拾了行李,客栈老板提前安排厨子早起给大家做了一顿早餐,竟然还是免费的。按照乐天的话说,这是要和一众学子结一个善缘。
早饭的时候看见了,叶薇姐弟二人,众人已经算是相熟,打了招呼便凑在一桌。
“小藿兄弟的伤怎么样了?”文长问道
“嘿,那孙子下手忒重,要不是小爷我……”叶藿还没说完便哎呦一声,接着不满的咕囔道“姐,我这还没好呢!”却是被叶薇拧在了后腰上。话音刚落,又哎呦了一声。
叶薇却是在黑色的斗笠里一言不发,好像这一切与她并无瓜葛。
“听兄弟的话,中气十足,应该是已无大碍了”文长说道
“昨天那个看病的先生也是这么说的,说什么大病已除,静养即可”撇了撇嘴道“文绉绉的,我能有什么大病。就是点小刀伤罢了,行走江湖,怎么能不遇到点硬茬子”,不过说着叶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揉了揉胸口,有些后怕的样子。看了看身旁的叶薇,眼神慢慢又变得更加坚定。
“还是小兄弟豪气,来,以粥代酒,为兄敬你一个,预祝你成为一代豪侠”乐天说到。
闹着吃过早饭,众人和其他学子一起奔向驿站。
秋风温柔,朝阳映射一变金黄,到驿站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士兵等在驿站门口,准备好了接应学子的马车,马车为三马乘,后面有一个宽大的车厢,却不是完全封闭,两侧有座,四周几个细目柱支撑起一个简易的斜坡木棚,为遮挡雨雪,烈日之用。一乘可纳6-8人,有马之人可以将马交于同行士兵代管。也可以与大部队一起骑行。八辆马车之后,则是一些官府押运与军需,扎眼得是坠在最后的囚车,囚车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制作的,显得十分结实,所囚之人一身白衣,披头散发,身材壮硕,白衣在胸口写了一个大大的圈起来的“囚”字。
众人凭着之前登记的顺序,依次上了后面的马车,文长自然是和乐天同乘,当然还有书童,至于叶薇姐弟二人,他们有自己行走江湖的马车,上面还有自己平时需要用到的戏法器具,二人自然要照料,所以就乘上自己的马车,跟随在车队的后面。
待众人准备停当,曹校尉身披铠甲,左手抱头盔,右手握在斜插在腰间的剑柄之上,昂首阔步,好不威风。路过叶薇姐弟的车前时,微微颔首,目光坚毅,却有些失神。叶藿坐在马车前面,双手抱着马鞭郑重一礼。后面车厢里,开门通风的叶薇犹豫了一下,也微微颔首。
曹校尉行至前方,骑上自己的枣红大马,迎着秋风,右手单手向前用力攥起,道“出发!”
“慢!着!”突然响起来一个公鸭嗓,却是一行人横叉在了前面。
曹校尉定睛望去,对方轿帘掀起,露出了一个中年人的样子,衣着华贵。但更主要的是干净,来人的穿着一丝不苟,发髻也梳的让人找不到任何瑕疵,曹校尉忙下马,道“可是王公公?”
“嘿,难得校尉还记得杂家。”
“公公哪里的话,都是给皇上和袁公公办事,在下自当谨记,您这是?”
“先前蒙皇上和袁公公看中杂家,交代了些差事,现在办完了,准备回京复命,刚巧赶上校尉北归,打算了一同回去,校尉不会嫌弃吧”王公公说到
“哪里的话,王公公驾临,此处自然蓬荜生辉,能与公公同行,是为曹某的荣幸。”说罢对着手下道“来啊,将这里让开,让给曹公公一行”
“哼!自古宦者乱人之国,其源深于女祸!”文长的马车中突然响起了这样一句。
“文兄说的是,女,色而已,宦者之害,非一端也”
“……”
“诸位说的是,宦官既却坐,权奸亦移职”
车内众人不知为何便开始义愤填膺,慷慨激昂。讨论了半天,一人突然看向了正发呆的文长,道“这位公子到现在不发一言,可是有什么高见?”
“这位仁兄?”
乐天杵了一下文长,小声道“文长,他们叫你呢”
“啊?什么事?不好意思刚刚想事情太入神了。”文长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
“我问,仁兄可有什么高见?”
“什么什么高见?”
“宦官,仁兄针对宦官可有高见?”那人又到
“宦官怎么了呢?”
“宦官误国!”那人再到
“束在下不解,兄台何出此言呢?”文长问道
“很明显啊,太监皆非善类,眼前这个也定是”那人再道
“兄台可曾知道这位公公姓甚名谁?都做过些什么”文长道
“自然是一些专权的小人之事”
“有何证据?”文长问道
“你!史书自有记载!”
“史书也讲了前朝宰相秦汇之事,秦汇是个文人,这又与眼前学子有什么关系?”
“他们只认钱财,贪婪,专权!蒙蔽圣听!”
“这还是史书里面的人和故事,可这和眼前又有什么关系?你可知他们从何而来,做了什么,以后又向何处去?”
“你,你,你,有辱斯文,竟与阉人同路!枉读圣贤书!!”
文长摇了摇头,正欲反驳却听见一个公鸭嗓突然插入:
“哼!杂家看枉读圣贤书的是你们!想我一心圣上,一心社稷,在外奔波也是筹办尔等恩科之事。到头来却被你等这样侮辱,欺上头来”,说着掏出一个白色的手绢抹了抹眼泪,道“来啊,把这几个人都记录在册,我自当一同禀明圣上”王公公却是不知何时轿撵落脚与一旁。
那人一看,当时便道“公公饶命,公公饶命,我,我等不是说您!”
“是啊,公公!请饶过我等!”
“我上有老母,下有……”刚刚说话的几人转眼开始求饶了起来。
“哼,一群土鸡瓦狗!”说罢,看向文长,眼神温柔道“你,很好!”
文长一地鸡皮,头皮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