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翁周屹尧被逗笑，扯着嘴角笑了笑，“谁说揍你了？”
看着小姑娘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不解，“盛一帆叫了车，知道你要给小鬼补课，让我喊你一起回去。”
高三各科都进去复习，盛母让盛一帆到跟着周屹尧多学习学习，有问题要问他。
秦歌也是个捡漏的。
每天放学，他们都要到周屹尧家写作业，顺便让周屹尧给他复习一遍知识。
有车不坐，脑子有坑。
姜禾一口答应。
到了周家，姜禾上楼为周卿宁补课，另外三个人在则楼下客厅学习。
周卿宁主动把作业本递给姜禾，“小姜姐姐，你怎么和哥哥一起回来的？”
姜禾手里批着作业，实话实说，“放学碰到就一起回了。”
“奥。”
周卿宁一会拿笔在手中转转，一会放在人中处，嘟着嘴自己玩。
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点子。
姜禾感受到身边小孩的调皮，警告，“快学，一会你哥就上来了。”
啪嗒一声，笔掉在桌子上。
“小姜姐姐，我哥失恋后，状态还好吗？”周卿宁捡起笔又放在嘴上嘟着玩。
姜禾闻言。
回想这两天周屹尧的状态。
自从和夏颖分手后，除了被她纠缠过一次之外，还有不少女生从一班窗户外经过，只为看他一眼。
而他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仍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上数学课会托着下巴，耐着性子听讲一会，久了也会打哈欠趴桌子上睡觉。
语文英语课直接不听，上课铃就跟他的睡觉铃声一样，到点睡觉。
就这样成绩还和她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一筹。
学习不易，姜禾叹气。
除此之外，并未发点什么不一样，暧昧对象也不曾出现。
姜禾摇头，表示她哥并没出现什么异常。
“那我哥就没有新的暧昧对象？”
姜禾刚想说她两句，让她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不要整日整日地关心他哥的感情状况。
门没关好，半敞着。
姜禾感觉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下意识看向门口，周屹尧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
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带有些侵略性，像是盯着自己的猎物，怕它跑掉。
周卿宁仍小嘴说个不停，并未注意到门口停留很久的人。
姜禾看到她，吓得心都漏掉半拍，他怎么和二大爷一样啊，走路悄无声息，抓人惊天动地。
“小鬼，拿着你的作业下楼。”
又是啪嗒一声，转在手里的笔掉在地上。
两位女孩子面面相觑。
周卿宁眼睛睁得大大，看向被吓到才平复了心情的姜禾，似乎在说：他什么时候来的？
姜禾起身，“在你说话不听讲的时候，他观察了你很久。”
“有没有办法救我？”
“暂时没有。”
楼下，茶几上铺满作业，三人围坐在一起学习。
姜禾出现在楼梯口。
周屹尧听到声音，撩起眼皮，目光落在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子身上。
周卿宁躲在她身后，白嫩小手扯着她的腰间的校服，侧着头探出一个小脑袋出来，“小姜姐姐，我哥会不会揍我？”
虽然平时她拽得二五八万，真赶上正事时，心里还是非常忌惮哥哥，因为自知理亏。
姜禾也不确定，不过看着楼下横眉竖眼的某人，也不是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就像今天午休，她不小心碰倒桌面上的水杯，手忙脚乱地去扶住杯子，但也无济于事。
水杯与桌面相碰发出的噪声还是将趴在桌子上睡觉人吵醒，他头皱着眉抬头，眼皮耷拉着没有神，但依然能感觉到戾气环身。
他似乎是有起床气。
周屹尧原以为是盛一帆故意吵他，听到哐当一声，刚要抬手揍人，姜禾双臂伸向前方的姿势映入眼帘，清了下脑子，视线随意瞟过倒放的水杯，似乎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顿时，心里火气消下去大半。
接着爬下去睡时，好像还听到她小声说“对不起”，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只怕自己刚才的样子吓到了她。
此时，周屹尧面上冷淡，眸中有将发不发的怒气，看着在楼上不知嘴里嘀咕什么的两个人，“小鬼，下来学习。”
他忍着怒气，不想再吓到姜禾。
中午似乎就吓到了。
小鬼知道哥哥脾性，抱着作业哒哒哒地下楼，“哥哥，我正在和小姜姐姐讨论今天的一道数学题呢。”
“嗯？”
周卿宁翻开作业本，特意找了一道趣味数学的大题，指给他，“你看。”
周屹尧垂着眸随意看了眼，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是谁在问我有没有暧昧对象。”
“那绝对不是我。”
闻言，周屹尧目光落在刚走下楼梯的人，姜禾听到了他们刚才的对话，双手放在身前，晃了晃，“也不是我。”
“嗯？”
姜禾恍惚瞬，如上断头台般地点头，“是我。”
为了周卿宁，命都搭出去了。
周屹尧喉咙里呵出一声笑，姜禾从中听出一丝丝的戏谑，听到他说，“下次可以直接问我，我亲自说，情报更准确些……”
最后三个字，语调拖长，像是故意逗她玩。
周屹尧从第一落笔声就站到了门口，本是想问她们喝什么饮料，但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看着一个玩笔，一个发呆，忍不住想看他们发现自己的样子。
“在楼下学习吧，”他扯着两个抱枕扔地毯上，“下次小鬼再不听你话，你就和我说。”
“奥。”
今天周卿宁的答疑很少，备完课后，看还有时间拿出自己的数学题写。
而一旁的秦歌，手里拿着根笔戳着脸蛋，面颊上凹进去一个浅浅的小坑，“怎么办啊。”
她仰天长啸。
不对，仰屋顶长啸。
“还差一个节目啊，屹哥。”
学生会要安排迎新晚会，作为学生会主席的周屹尧自然把任务下达到文艺部部长秦歌的身上，自己做甩手掌柜。
等彩排时，露个面就可以。
“你再安排一个，谁会才艺让她们上台表演一个。”周屹尧提出办法。
“能上的都上了，就连盛一帆我都拉他去充数当背景板了。”秦歌突然想到什么，双手合十，祈求道，“屹哥，你不是会大提琴嘛，要不要随便给我们拉一手，随便一个就好，充个数，求求你了。”
盛一帆在旁边静音打游戏，觉得提议还不错，“是啊，屹尧，你就上呗，好久没看你拉琴了。”
周屹尧瞥了一眼想要偷懒的妹妹，开口说，“怕你们野猪吃不了细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