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哥,若是没有我,你还打算活活饿死吗?你只是伤了脚,手不是好好的?还能自己沐浴呢!”
周晴晚也来了脾气,就算他救了她,她不是也回报了吗,也不用这么为难人吧。
“呵呵,你的脾气还挺暴。”
周骏不以为然地笑笑,挥挥手说:“好了,多谢你的包扎和草药,我的腿伤也确实没有严重到需要卧床不起的地步,之后我会注意伤口不沾水的,别生气了。”
周晴晚也懒得跟他再啰嗦,一上午采的药又送出去不少,如果她动作麻利点儿,下午应该还能再囤一波库存。
她背上药篓准备离开的时候,周骏又叫住她说:“周姑娘,也不知你吃过午饭没有,我的厨房里还有一只叫花鸡,若你不嫌弃,就带着垫垫肚子吧。”
“不用了,我不饿!”
周晴晚坚决不吃“嗟来之食”,可偏偏这时候肚子里传出来一声很响亮的咕噜声。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也不敢看看周骏的表情,低头溜着边儿挪进厨房,抓起案板上的叫花鸡一溜烟儿地跑出去,连个招呼都没顾上打。
周骏目送着那肥胖却灵活的身影消失在林中,这才低下头,看着自己被重新包扎过的脚若有所思。
周晴晚一口气跑出很远才停下来,转头已看不见周骏的林中小屋,这才扶着一棵大树喘着粗气坐了下来。
她掏出叫花鸡,撕下一条腿看了看,像泄愤似的狠狠咬了一口,塞了满嘴鼓囊囊地吃起来。
等周晴晚从山上下来,又到了快要做晚饭,她一想到周老太和二房一家回来了,太阳穴就一阵隐隐作痛。
果然她才走到村口,就看到周明月搓着手焦急地走来走去,不停踮着脚张望着。
一看到周晴晚出现,她眼睛一亮,顿时飞奔过来。
“姐,你,你找个地儿躲躲吧!奶回来大发雷霆,说你包藏祸心祸害周家,要动用家法处置你!”
“处置我?”
周晴晚眉头一挑,就知道那个老妖婆一回来就要作妖,没想到她还把家法拿出来了。
“姐,我是偷着跑出来的,就怕你啥都不知道回了家,大伯大婶都担心得不得了,你,你还是躲躲吧。”
周明月扯着周晴晚的袖子摇了摇,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周晴晚心头一暖。
这小丫头一直向着她,明知会被牵连,还是偷跑出来给她通气儿,是掏心窝子的对她好。
“明月,别怕,你看我像是会乖乖等着受欺负的人吗?”
周晴晚抚摸着小妹的头发,温声安慰着。
“可是……”
周明月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周晴晚扳着肩膀转了半圈。
“你现在快回家,然后就……”
周晴晚附在小妹耳边嘀咕了一阵,周明月犹豫地问:“这,这能行吗?”
“你就放心按照我说的去做好了,不会有事的。”,周晴晚拍着胸脯打包票到。
打发走了周明月,周晴晚又看了看身后一背篓的药材,忍不住叹了口气。
今晚想要顺利脱身,还是要指望这一篓子草药。
可怜她这一天爬山过沟的,还是白忙活了。
周晴晚打点起精神,就向村里走去。
她没有直奔家门,而是拐了个弯儿,到村头的李大爷家叩响了房门。
“谁啊?”
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带着浓重的咳喘和痰意。
“周大爷,我是晴晚,您开开门儿,我给您送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