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三张机票,明天早上来接她。”李以琛有趣一笑,一踩油门将车开远,飚驰在夜色茫茫之中。
当天晚上邢未然就收到了消息,她简单的整理了行李,第二天就和李以琛和他的手下阿满上了去玩长白山的飞机。
邢妈知道邢未然是和李以琛一起去的,笑容简直要飞上天去,让她快去快去,不用那么早回来。
对此,邢未然是一脸生无可恋。
飞机上,李以琛坐在她的旁边,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稳但的拿起一杯水,往自己嘴里灌下,喉咙有序上下动着,嘴边留了一滴水,顺势用袖子擦去。
周围已有很多女人的目光飘了过来,他掠过众人最后停在邢未然脸上,她还是那样沉静,稳如泰山的坐在位置上。
“喂,你母亲好像很希望你和我在一起啊?你们母女不会是蓄意谋划故意接近我吧?”
他磁磁的声音里还带着水润,离的那么近,身上的气味全都扑到了邢未然的鼻尖。她敏感的往旁边坐了坐,想要远离这个花男人。
“不是!”她略带不爽。“我觉得是你在接近我,你为什么帮我你心里没数么?”她眼神猫腻的从他身上瞟了一眼。
李以琛喉咙呛了一下,目光直接迥异了。
手下阿满坐在后面笑喷了。
“害,你这个女人,除了一张脸之外完全没有魅力,一点情趣都没有!”他气的咧嘴,差点要吃空气。要不是看她长的靓,又有实力,他犯得着帮她吗?
“可以不把我当女人。”她轻飘飘一句。
“你也别想太多,男人视觉动物人之常情,除此之外没有更多了。”他不爽的解释,这样没有情趣又无聊的女人,他才不会喜欢!
“纯粹的合作关系就好。”邢未然皮笑肉不笑的微笑,头往后靠,闭上眼睛:“我睡一会。”
“……”李以琛的脸整个僵直,只剩下眼皮还能动。
阿满笑的合不拢嘴了,小声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少爷,今天遇见刺头了。”
“欲擒故纵而已。”李以琛切了一声,也闭上眼睛闭目养神,清净清净。
一小时后,飞机到达机场,他们到酒店稍作休息后,由专人亲自迎接他们去长白山的林居阁。
路上,阿满在旁解释道:“林居阁就是那个老道士儿子隐居的院子,在他的院子后山还剩下最后一颗百年灵芝。十几年前老道士在美国拍卖了一颗百年灵芝,现在十几年过去了,剩下的一颗也够年份了,现在又拿出来卖了。”
“道士不都是修身养性,不爱钱财吗?看来也不都全是啊。”李以琛笑说。
“嘿嘿,还请了一位专家呢,鉴定灵芝的。”阿满笑意不明。
车开了半途,后面就没路了,得用爬的。但是附近停的豪车可不少,一看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来了。
爬山路也费了他们半小时的时间,接待的人将他们引到专门休息的房间:“李少爷,山上的房间朴素,您就将就着点,本来今天早上拍卖灵芝,但是为了等您特意延迟到了傍晚,过半小时就开始拍卖。如果听到什么异动不要慌张。”
“异动?”李以琛奇怪,异动指的什么?
“哦,山上多鸟虫,有什么事就喊我。”
接待的人是道士的徒弟,穿着一身道袍,礼貌的便离开了。
房间是木头搭建的,陈设捡漏但好在干净,四个墙面上挂着四张符箓,门口还有一面八卦镜和葫芦。
阿满擦了一块干净的凳子让李以琛坐下,凑近他耳边细说:“少爷,我发现老爷的人也来了,看来这百年灵芝可能是真的。”
“恩,不止我爸的人,还有其他的豪门,有头有脸的来的不少。”他看到那些豪车之后,心里就有谱了。
“这下可热闹了。”阿满再次露出了不可思议的酸爽。
邢未然站在房间的窗户,一直危险的盯着前方。刚才她竟然看到了苏如兰!她竟然也在这里!每次一看到她,就让她恨得全身都颤抖!
她无法忘记,她是怎么害死她的父母,怎么害死她!尤其是看到她无忧无虑的笑容后,就让她更加愤怒!她凭什么还能够活的这么痛快,她最该死!
“这个破地方感觉好阴森啊,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房间里还漏水!”苏如兰从房间里蹦了出来,诡异的摸着自己的后脖子,手上干的。
“没水啊?又没下雨,怎么漏水?”一个女人听到有人喊她名字,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可是又没人喊她。
此刻,拍卖时间要到了,许多人都等不住的从房间里出来。
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眯着眼睛看手上的腕表:“才到六点,这天就这么黑,这不会要下雨吧?”
“这山上也怪渗人的,房间里还贴着符咒,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个女人疑神疑鬼的左看右看,抱着自己的胳膊,特意走到男人身旁,这才有了些安全感。
苏如兰嫌恶的飞了个白眼,难受的拍着自己的胳膊,不想让飞蚊接近她:“你还觉得有鬼吗?就算真有,道士在这呢直接给灭了!什么冤死的厉鬼都别想超生!”
她得瑟着斜着嘴,摇着屁股走进林居阁的客厅。就算是苏岑今贱货的鬼魂爬了出来她都不怕!她有本事让她再死一次!
“哈哈哈~”她自己想着都忍不住娇笑。
邢未然幽幽的站在她不远处,眼睛里仿佛有精光,随后将自己的笑意吞入腹中,跟着众人走进了客厅。
客厅里林居阁的主人已经在等待了,他便是十几年前老道士的儿子,林居易。看模样有四十多岁了。很多人都好奇道士怎么还有子嗣?那是因为老道士是在结婚后出的家。
在林居易的身旁还站着一位女士,模样有三十出头,看着还是年轻。身上穿的不是道袍,不是一位道士。
“你们好,今日有缘相聚于此,无论是谁得到那颗灵芝,都是命中该有。没有的也别丧气,命中无而已。”林居易道士谈吐之间还颇有一番大家风范。
客厅的茶几前泡着最好的龙井茶,还冒着阵阵热气。
眼看,屋外的天色越来越黑,众人也都不见外,各自找地方坐,一张小小的长椅沙发挤成了一团。
“林道长,怎么不见你那位徒弟呢?”李以琛问道。
“就是啊,他说有事找他,结果我根本找不到他,房间里那么多虫还漏水,烦死人了!”苏如兰吼着嗓门不客气的抱怨。
林居易眼神微变,露出慌乱的笑意:“你们说的是谁?这里只有我和黎女士啊。”
屋外忽然狂风阵阵,吹的门窗都呼呼的呼啸着,天色更是黑云压境一般,完全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