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高登盯着她的眼睛。
“因为……因为……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我不想让她痛苦。”
高登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你……去哪里?”
“哪里都不去,就睡沙发吧。”高登在沙发上躺下,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杜诗语欲言又止,最终也没说什么,回到卧室,随即熄了灯。
第二天一早,高登便来到了世纪酒吧,经过昨夜的一场大闹,世纪酒吧现在已经空无一人,高登索性将其砸了个稀巴烂,而后贴上了停业的封条,当酒吧的工作人员到来的时候,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不关你们的事,想活命就趁早离开。”高登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着。
两名服务生吓得赶紧跑,谁的命都不贱,两人年纪轻轻,小娘们的屁股蛋儿还没拍过,怎么能稀里糊涂的就死去。
高登来到仓库,将王成又拖了出来,而后将其钉在了墙面上,随手又给他的身上泼了一瓶酒。
王成声嘶力竭的呼喊,裆下一凉,直接尿了出来。
高登丝毫不在意,就那么在吧台前坐着,一直坐到傍晚时分。
“妈了个巴子,你活腻歪了是不!”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陈凯一脚踢开酒吧的门,带着一大群人走了进来。
人头攒动,足有三十几名,将酒吧门前堵的水泄不通。
“那贱人死有余辜,本来想留你一条命,不想你自己上门送死,高登,今天弄不死你,我陈凯跪下来管你叫爷爷!”
“我没你这样的孙子!”高登轮起一个酒瓶,飞速掷了出去。
四年,陈凯依旧没什么变化,纵情酒色,身体甚至不如从前,他的脾气,与他的实力,完全成了反比。
酒瓶砸在他的脑袋上,咔嚓一声碎裂,一道鲜血随之流下。
“尼玛……给我打,弄死他!”陈凯暴怒。
众人呼啦一声冲了上来,棍棒拳脚,疯狂向高登身上招呼。
高登深吸一口气,双掌成刀,开始了一顿狂砍。
对方的棍棒打在他身上,发出一阵阵金属相击的颤音,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而他的手刀,却像是死神的镰刀,无情的挥动起来。
“噗!”全力一劈,一人直被他砍成了两半,鲜血肠子,一股脑的流了出来。
高登反手,两名男子正挥动球棒砸向他后脑,但突然之间,两人的咽喉便被刺透,手刀锋利异常,连带着将他们的脑袋都削掉了一半。
高登如同下山猛虎,一人面对三十几人,丝毫不落下风,场中溅起的鲜血,都是陈凯的手下的,而他自己,则毫发无伤。
“噗噗!”人头在滚落,断臂残肢混合着鲜血,发出令人作呕的腥味儿,富丽堂皇的酒吧,霎时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不对,这小子不是普通人,变异了,他是个异类!”紧跟在陈凯身旁的一名随从开口道。
陈凯差点被吓尿了,转身就走,同时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特殊号码。
“你们给我挡住,我去找人干掉他!”陈凯跑到酒吧外,电话另一端则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怎么了我的少爷?”
“救我,世纪酒吧,有个异类疯子在发狂……”
女人一愣,随即挂断了电话。
“魔鬼,魔鬼……啊!”
陈凯刚放下电话,酒吧里还活着的小弟们一窝蜂的跑了出来,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鲜血,或多或少的都受了伤,但他们还活着,此刻,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活命的念头!
双眼血红的高登紧随其后,追着那群人跑了出来。
“噗!”一名黑衣人被他砍翻,后背裂开一条大口子,倒在地上便没了呼吸。
陈凯二话不说,撒腿就跑,速度比兔子还要快,在那个女人到来之前,无论如何他都要活下来。
“妈了个巴子,这小子怎么这么厉害了!”陈凯一边跑一边骂。
“啊!”
“饶命!”
“好汉,爷爷,求你放了我……”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断传来,高登化身为地狱修罗,追着这些人狂砍,从长街的这一头,杀到另一头,留下了满地的尸体和擦不净的鲜血。
他整个人,已经被鲜血染红,唯有咧嘴时露出的牙齿,能让人看出来这是一个人,陈凯亡魂皆冒,跑的肺子都要炸了,但却丝毫不敢停下来。
“噗!”高登猛然加速,追上了他,手刀砍在他后背上,刹那间血流如注。
陈凯吃痛,强行忍住,继续向前跑,在马路的尽头折了个弯,他又向着世纪酒吧而去,算一算时间,那个女人应该也快到了。
高登并不着急,时不时的加速,在后背给他一刀,看着他的鲜血不断流下,在地上留下长长的一道痕迹。
“你他妈……别追了……那女人又不是我杀的……”
不提姚伊还好,提起姚伊,高登更加怒火中烧,一个健步前冲,手刀狠狠的砍在他的肩胛骨上。
“噗!”
陈凯的左臂应声而落,鲜血箭一般标出,剧痛差点令他昏迷过去,但为了活命,他只能强挺着,飞速冲向酒吧。
“救我,救救我……”
一个女人出现在酒吧门口,陈凯像是看到了救星,速度提升了一大截。
高登冷冷一笑,不出意外的话,这女人应该就是陈家的两名异能者之一了。
“沙姐姐,救命……”
女人闻言,突然伸手,对着高登在虚空中一抓。
一瞬间,一股眩晕感涌起,脚下一个踉跄,高登差点栽倒在地上。
“嗡!”脑海深处巨震,他的头像是要炸开,感觉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疯狂冲向大脑,同时他的意识也在混乱,自己的思想,竟然在逐渐淡去。
高登明白,一定就是这个女人控制了姚伊,精神系的异能者,极为恐怖。
“有点意思,居然能扛住我一击,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女人走到她眼前,双手按住了他的太阳穴,一道光晕在其手中浮现,钻进了高登的脑海。
半晌之后,一幅朦胧的图像浮现而出,映照在半空中,那是高登的思想世界,此刻被这女人映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