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翁短短一分钟的功夫，直接被扣了600块。
杜康突然就不敢吱声了。
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真的很想将自己的重大发现告诉给杨和正。
但是又怕再被扣工资，所以这会儿他涨红了脸，整个人都麻了。
看到杜康憋胀得通红的脸，杨和正哑然一笑。
“瞅把你憋的，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过可别再跟我开玩笑了。”
得到老师的同意，杜康这才吐出口气，不过脸上的表情有些委屈。
“老师，我说的是真的，那个白帝战机的推重比真的有可能超过了三位数。”
听到杜康居然“死不悔改”。
这下子，杨和正连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都没有了。
皱眉看着自己的学生，他突然大喝一声。
“胡闹！你知道你在讲什么吗？杜康我问你！鹰酱的F-199，我们计算的它的推重比实验数据是多少？”
“……11.7。”
“哼！你也知道只有11.7？那可是当今世界最先进的战斗机！那我再问你，我国搭载了全新涡扇-15发动机的歼-20，拥有如此强健心脏的它，推重比又有多少？”
“……”
顿时，杜康不敢说话了。
看见对方沉默，杨和正冷哼一声，直接爆出实验数据。
“我告诉你，歼-20的总推力超过80000磅！推力超过F-22使用的普惠F119发动机一倍还多！你认为歼-20的推重比超过三位数了吗？
是，玩具飞机使用的纯电驱动电机，推重比是比涡扇、涡喷这些燃油发动机要高出不少，但是即便是国际上最先进的驱动电机，我也没听说过推重比有超过30的！我看你这博士的职称是不想要了，要不去大学重新进修一下？”
“别别别别！院长我真的错了！”
看到杨和正似乎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杜康这回是真的慌了。
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此时的他是一脸苦涩。
眼看自己老师看自己的眼神越发不对，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将自己的平板递了过去。
“老师，我知道您不信，一开始我也不信啊！一个卖玩具的，我一开始只当是热闹在看，但是您看看，就是这样一台小型玩具飞机，它已经飞到两万米高空了！我这……不得不信啊！”
嗯？
顺着杜康手上的平板看去，杨和正的眼睛微眯。
杜康的性格他知道，平日里虽然懒散了一些，但是能力还是有的。
不然也不可能被他选中做自己的学生。
看他一直劝说自己的模样，这已经不能用开玩笑来形容了。
简直就是在“死谏”。
这让原本还有些气愤的杨和正，眼神也慢慢变得柔和了起来。
挑了挑眉，心中一突，杨和正忽然有个不真实的想法。
“你说的……都是真的？”
“比真金还真！”
“可你这话说得可没什么科学水准，一台玩具飞机飞超过一万米，这本身就是无稽之谈，他的信号接收、材料、电池损耗问题，你怎么跟我解释？”
“这……老师，我真的不太清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这个主播提到过，材料什么的，都是他们家玩具厂自己做的，说不定……”
后面的话杜康没有再说。
因为他自己都被自己这个大胆的揣测给吓了一跳。
若是白帝战机身上的黑科技都是陆枫家工厂自己生产的，那也太吓人了！
谁家好人办的玩具厂，能解决了一个又一个世界性的军工科研难题？
真要有这水平，早就被科研所供着当所长了好不好？
有必要沦落到在直播间卖玩具吗？
看着杜康欲言又止的模样，杨和正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顺手接过杜康递来的平板，他一边看一边道。
“没准是什么特效，你最好说得是真的，否则今天这事传出去我都嫌丢人！准备好写一万字的检讨吧！”
“咕嘟——”
听到杨和正的话，杜康顿时满脸的愁容。
好端端的，自己看星火玩具厂的直播干嘛！
平白给自己找了这么个大麻烦，这写检讨是轻的，就怕到时候被通报批评，那脸可就丢到整个研究所了……
害——
顿时，杜康重重叹息一声。
整个人好似一条缩了水的咸鱼。
至于杨和正，并没有搭理失去了光彩的杜康，眼睛已经被陆枫直播间内的画面所吸引。
仅仅一眼，他的精神就是一震。
他看到了什么？
此刻陆枫的直播间内，他的操纵器上精准地显示着白帝战机目前已经飞到的高度——
17888米！
嗯？
看到这个不科学的高度，杨和正顿感事情不简单。
这个距离已经超过鹰酱的MQ-9无人机巡航高度了。
能飞到这个距离，不考虑飞机的续航、材料问题，单单信号的传输问题就是一个大难题。
人家MQ-9无人机之所以能飞那么高，是因为有卫星投射的超高空波段，能够实时传输数据。
但是白帝战机呢？
总不可能有卫星给予支持吧？
真要那么厉害你还办玩具厂？早就办军工厂了好不好？！
既然没有特殊的信道支持，那么白帝战机飞到这个高度还能稳定接受信号，这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会不会是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科技手段？
仔细地观察着白帝战机直播间的画面。
杨和正再三确定这不是什么特效，毕竟若真是特效的话，做得也太逼真了一些。
所以他决定换个方向进行分析。
“这个直播是白帝战机的极限高度测试还是？”
“就是一次普通的试飞测试，可控的那种。”
“那你是怎么估算推重比的？”
“是这样的杨所，我在刚直播的时候就看了一眼，我大致推算了一下白帝战机的翼展还有它本身的长度、高度，再看它使用的金属材料外壳。
从光泽度和颜色推论，它是以铝基为主元素的合金，同时白帝战机采用了垂直升空的设计，我当时推测……”
“等会儿？！”
不等杜康他他的分析说完，杨和正直接粗暴地打断了他还没说完的话。
眼中带着强烈的审视与难以置信，他一字一顿问道。
“你刚刚说……全金属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