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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夜晚的城市远比白天要热闹许多。

一个人走在陌生又熟悉的街头,竟有些不知所措。

诺大的一个城市却没有她的容身之所,脑子里都是白天温爸老泪纵横的模样,让她心里不断的传来刺痛的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空着猝不及防的开始飘起了雨点,而且有了越下越大的势头。

路上原本热闹的行人瞬间消散了没有几个。

原本热闹的夜色瞬间变得清冷寂静,仿佛这本该就是夜的样子。

心里的委屈瞬间有些爆发,雨水已经湿透了全身,或许是有雨水的遮掩,温岭的泪水便肆无忌惮的掉了下来。

想到以后不能和爸爸在一起工作,也不能经常见面,想到以后再也和程树无缘,想到客厅里所有人的不相信和污蔑,想到李妮雅高高在上一句话就可以改变她命运,以及从小到大因为脸上的胎记被人嘲笑讽刺的一切温岭就觉得心里仿佛被压这一块石头踹不过气来。

“啊。!”

温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走在了马路上。

只觉得一股眩晕传来,紧接着自己好像被抱了起来。

“少爷,送医院吗?”

“走吧,先去医院。”盛容辉应了一声,尽管温岭现在异常的狼狈,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上次,他就救了她一次,没想到这次又遇上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一向冷漠的他竟然会对一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同情。

就连助理都有些诧异,盛容辉的冷漠那是出了名的,别说今晚根本就没撞上,就算真的撞上了,也不见得会亲自送人去医院。

但作为一个合格的属下,他还是选择了什么少说话,多做事。

“盛少爷,这位姑娘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淋了雨,伤心过度又受到了惊吓才会晕过去,休息一下烧退了就可以出院了。”

医院里,检查完之后已经是深夜了,不知怎的,直到亲耳听到医生的话,盛容辉的心才安定下来。

……

第二天

温岭是被太阳刺醒的,头有些涨疼,稍微适应了一下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一片白色,虽然看起来布置很豪华,但温岭还是分辨出了这是医院。

稍微抬了下头才发现坐在床边正在看着笔记本的盛容辉。

“是你送我来医院的?”

一说话,才发现嗓子哑的有些厉害,她只记得昨晚好像是被车撞了,但又好像没撞上,因为她现在根本感受不到身体那疼。

也不像出了车祸的样子。

“嗯,昨晚是我撞到了你,所以送你来医院了,要什么赔偿你尽管开口,我会尽量满足你。”

盛容辉大概解释了一下,顺手将桌子上的水递给了温岭。

“谢谢,不过不用了,您好像也没撞到我,虽然我晕过去了但意识还在,而且我也不像被撞到的样子,还要谢谢您呢,这已经救了我两次了。”

倒了谢,接过盛容辉手里的水,虽然盛容辉看起来很有钱,但她也不会乘机讹人。

更何况,人家这也相当于救了自己,温爸从小就跟她说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许是医院里的氛围有些压抑,温岭的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脑子里一片迷茫,丝毫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去干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方便说吗?”

话一出口,盛容辉自己都有些诧异,曾几何时,他尽然也开始会多管闲事了。

但是既然问了他也不会遮掩,温岭一副绝望的样子让他有些不舒服。

温岭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有些怔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可这一幕看在盛容辉眼里就是不想说。

“你先休息,我还要忙先走了。”

说着就要离开,既然温岭不想说他自然不会勉强,毕竟他们只见过几面而已,只是心里有些略微的不高兴。

“没什么不方便的,就是被诬陷打碎了一瓶红酒被赶了出来,不知道要去哪有些迷茫……”

将昨天的事说了出来,盛容辉停住了脚步,也没有打断,就这么静静地听着。

这些事本来就有些难堪,一般温岭都不会说出来。

可是盛容辉都救了自己两回了,怎么着也算是半个朋友了,她也不会可以隐瞒,况且已经这样了,她也不会怕再被别人笑话。

听着她淡淡的语气,盛容辉却是知道她当时的无助和心酸。

他很清楚的知道,人只有经历了太过难受的事情,伤心到极致的时候才会以一种淡漠的语气来对待这件事。

就像别人说的,有时候难过到连眼泪都没有,而此时的温岭很明显就是这种情况。

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异样的情绪。

可是天生不会安慰人的他思考了几遍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要不你来我这里做佣人吧,不用干粗活,应该会比你以前轻松点。”

最起码没有人会欺负她。

当然这句话盛容辉并没有说出来,这是他想了半天想到的办法。

他不差钱,可是直接送温岭一套别墅让她去住,可是他知道她肯定不会同意,她的自尊不会允许她这样。

到盛家来做工是目前唯一的好办法。

“那麻烦你了,我以前就是在程家做佣人的,我一定会努力工作。”

解决了工作问题,还管吃管住,温岭的心理也略微轻松了一些,对盛容辉的好感度也有些提升。

还没有陌生人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帮助自己。

要是让别人知道温岭这么评价盛容辉肯定会大跌眼镜,谁不知道盛容辉是出了名的冷漠。

就连盛容辉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温岭身上一再的破例。

“谢谢你。”第一次,她很认真的像一个人倒了谢,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她内心的的想法。

她在医院连续住了好几天,她的心里有些担忧。自己已经无家可归,如果在住下去,万一盛容辉反悔了,那她就要流落街头了。

思来想去,温岭起身下床,跑到了护士站:“你好我要办理出院。”

护士长见过盛容辉,但她不了解盛容辉和她的关系,也不敢擅自做主。但她看她确实也无大碍,犹豫过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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