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玉宸真的是一颗心都在自己这里,那么今日的一番话就不会给自己和家族带来什么麻烦。
但是,沉默的玉宸让良妃慌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良妃跪得膝盖酸痛,可是玉宸还在发呆。
“安东海!去请晋王来!”玉宸突然出声,把一直心里忐忑不安的良妃吓到了。
“爱妃,朕并不会怪罪你。相反的,朕还要奖励你。爱妃的一番话让朕茅塞顿开,许多事情都迎刃而解了。”玉宸亲自扶起良妃。
良妃跪得太久,腿早已经酸麻,一下子就扑倒在玉宸的怀里。
“是朕的错,来朕给你爱妃揉揉。”说着就把良妃一把抱起来,向那边的龙床走出。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帝王也不例外。
晋王府
云楼整日整日的盯着那副画像,画中的女子便是玉青葵,巧笑倩兮的模样看起来有些不真实。
这是云楼亲手作的,如今每日看着它以解相思之苦。
“云楼,你这样下去会死的。”离孤站在云楼身后,看着云楼双眼空寡的样子,有些心疼。
如今的云楼就是曾经的自己,曾经的自己也是这般疯狂,可是现在却不忍看着云楼受苦。
“师父,没了青葵。我死又何妨?没了青葵,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我活着就是因为青葵,如今青葵是别人的了。”云楼双眸一直都没有离开画像,声音嘶哑。
“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了,青葵应该已经到了南国都城了,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当初我上苍云山就是为了青葵,如果我当初没有拜师,没有花那么久的时间习练,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云楼淡淡的说着,像是在剖析自己的内心一般。
从前,心里装着一个人,满满的,谁都容不下。
现在,心里装着一腔失望,满满的,快要窒息。
“云楼,你身上的伤口已经恶化了。如果你还不让我上药,你的伤口就会溃烂,你会死的。”离孤找不到任何有效的话来安慰云楼。
“就让我死去吧师父,就让我死去吧。”云楼淡淡的说,嘴角竟然还有一丝解脱的笑容。
南国礼嘉
一觉睡到自然醒,玉青葵好久都没有如此好好的安心的睡觉了。
看着日头已经很高了,顿时暗叫不好,赶紧坐起来。
“公主醒啦?”白芷从一方锦帕中抬起头,笑容比那日光还要灿烂几分。
“嗯,不是今日出发么?为何不叫醒我?”玉青葵坐在床上,脑子还有一些迷迷糊糊的。
“王将军说,大家这一个月以来都在匆匆赶路,都累极了,还有两日的路程就到都城了,所以要在这里休整三日。”白芷又低下头开始绣手里的锦帕。
“休整三日?”玉青葵有些惊讶,为何突然要休整这么久?
“嗯。公主可以再睡一会儿,醒来就刚好赶上午膳呢。”白芷看着玉青葵迷迷糊糊的模样,笑着说。
白青葵有些脸红,自己给下人留下的印象也太不好了。
不过,这个白芷似乎不是寻常的丫鬟。一般的丫鬟没有这般机灵,同样也没有这般通透。
虽然一开始自来熟,但是总是保持了距离。这一点让玉青葵心里有些疑惑,同时心里也对白芷有了一丝怀疑。
“终于到了!”景衾毓看着礼嘉几个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忍不住叹息一声。
“这次还算快,总共才用了两日不到。”许初尘也很放松的说。
“你要不要骑马?”许初尘突然回过头,对脸上带着微笑的宁渊说。
“好。”宁渊点点头。
在两人的帮助下,宁渊小心翼翼呢骑上了马,不时起伏的身子,不时溜走的微风都让宁渊无比的怀念。
“那,咱们三人今日就骑马进城如何?”景衾毓冲着宁渊吹了一个口哨,笑容满面的建议。
“好啊,好久咱们三人都没有好好的赛马了,不如什么时候咱们……”许初尘突然愣住,小心的去看宁渊的表情。
宁渊脸上表情不变,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许初尘这才松了一口气。
“当然,等我好了,咱们去科尔沁赛个够如何?”宁渊知道兄弟们心中所想,身上有疾并不是宁渊的软肋,也不是禁区。
许初尘和景衾毓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的惊喜。
宁渊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无疑是最大的进步了。
与此同时玉青葵正在梳洗打扮,虽然还未正式拜堂成亲,但是在这里一切的吃穿用度都是按照太子妃的规格来的。
“公主可真好看,等入了太子府,想必是要将太子迷的神魂颠倒的呢。”白芷飞快的给玉青葵挽头发,一边夸赞的说。
玉青葵明眸润唇,不好意思的笑了。
“好了,公主看看可还满意?”白芷非常满意自己的手艺。
宛转蛾眉,唇红齿白,肤如凝脂,一身蛾黄的纱群,素腰不盈一握。整个人赏心悦目,整个空间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就在这里吧,小爷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而且说不准还能看到嫂子呢。”景衾毓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四处打量着。
“我也觉得。”许初尘点点头。
而宁渊却是被一个身穿蛾黄衣裙的女子吸引了,那一颦一笑像极了小时候那个女孩子。
会不会是她呢?会不会是小时候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