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陆曼的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为了不让秦厉天看出端倪,她打算暂时离开秦家一段日子。
纵然对那个狠心的男人有诸般不舍,可也只能这样,毕竟若是让那个男人发现这个孩子的存在,那这个孩子大概是真的保不住了。
离开的这一天,陆曼忽然想去秦厉天的房间看看。
在这别墅里住了这么多天,她竟从未走进过他的房间,就如同她这个人从未走进他的心里一般。
秦厉天的房间是冷色的简约系,看着异常的干净整洁,倒也没什么需要她收拾的。
走到柜子前,她拿起秦厉天的照片仔细的看了看,忽然有一个东西从相框后面掉了下来。
她捡起来一看,不禁浑身一震。
这是一个校牌,而且正是她七岁那年救那个男孩时弄丢的校牌。
因为校牌上的照片是她,名字却是沈小雪的。
那一天,沈小雪生病了,母亲让她将自己的照片贴在姐姐的校牌上,然后代替姐姐去参加考试,考完试回家的路上,她就救了那个男孩,再然后,那校牌就不见了。
可过了这么多年,这校牌为什么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难道秦厉天就是她所救的那个男孩?
想到这里,陆曼的心脏顿时快速的跳了起来,带着尖锐的疼痛。
她深吸了一口气,拿着校牌急忙往外面跑,她一定要找秦厉天问清楚。
只是刚跑了两步,房门骤然被秦厉天踹开了。
她没有注意到秦厉天那阴沉的脸色,只是拿着校牌急忙迎了上去:“秦厉天,这……这校牌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你是不是……是不是就是当年的那个男孩?”
秦厉天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她。
陆曼吞了吞口水,极力的忍着心脏处的不舒服,急切的道:“你不记得了么?就是那一年,你浑身……浑身都是血,然后……然后……”
“然后你想说是你救了我?”秦厉天轻笑着开口,眸中却满是冰凉。
陆曼怔怔的盯着他:“是我救了你,你不记得了么?”
“呵!”秦厉天仰头笑了一声,心里却满是失望和厌恶,“你还真是满口谎言,坏事一件件做尽,谎话一句句说全,到这时候竟然还想着揽你姐姐的功劳?你究竟是怎样不堪的一个人?”
“不是的,我没有撒谎,我……”
“没有撒谎?”秦厉天失望的笑着,骤然将那录音器扔在地上,冷冷的低吼,“那你好好听听。”
陆曼不解的盯着那录音器,而当那些对话从录音器里传出来的时候,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为什么会这样,她安慰养母的话语为什么会被人录下来,这次究竟又是谁在害她,当时房间里明明就只有她和陆永明还有养母,难道是有人提前放了录音器在房间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陆曼疑惑不解的时候,秦厉天忽然将什么东西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脸上:“给我签了它!”
她垂眸看去,脸上的血色再一次褪尽: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