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许愿跟余曦在宿舍打架被教官带走了,快来解救。”
接着才看清是许愿室友,因为他给的备注是‘愿愿室友苏暖。’
下一秒,浴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拽开。
正喝水的鹤远就看到刚进去没几分钟的君砚,边往身上套着白色短袖边急匆匆的往外跑。
“唉!?你不洗澡的吗?”
鹤远冲着眨眼间就快消失的背影急声喊:
“你干嘛去?”
君砚匆匆丢下一句:“有事!”
跑到宿舍门口的鹤远已经在走廊上看不到君砚的身影了,闷闷的嘀咕一句:
“什么事这么着急,衣服都来不及穿好。”
买了泡面刚回来的张孝文,同样一脸诧异的看着鹤远问:“砚哥这急匆匆干嘛去?”
鹤远两手一摊:“不知道,澡都没来得及洗,对于他这个洁癖来说太反常了。”
“何止是没洗澡。”张孝文回想了一下说:“他裤子都没来得及换,还穿着迷彩裤呢,平时多注意形象的一骚包啊,这乱搭更反常。”
张孝文撕开泡面,调侃道:“又谈恋爱了?”
鹤远毫不客气的一把夺过张孝文刚撕开的泡面:“应该不是,他谈恋爱也没这么急躁过,急躁的都是那些姑娘,他常年稳如老狗……”
张孝文伸手就要夺过自己的面:“艹!还我泡面!”
奈何鹤远快一步把面和调料包拿出来,直接把空袋子塞给他:“还你还你。”
“你大爷的!”张孝文骂骂咧咧:“算了,爸爸请你!”
训练提前结束,这会才夜幕初降。
但天气原因,没有星星和月亮,整个夜幕已然黑漆漆的刮着风。
苏暖在许愿被教官带走时,悄悄跟过去看情况,远远的看到被带进了临时办公室后立马又给君砚发了消息。
临时办公室在靠近军训基地边缘的位置,旁边是一些废旧的东西,只有一条小石子路,两边土地上有些花花草草的绿植,路上只有一盏路灯。
夜幕下,身影匆匆的君砚,在石子小路上看到了已经从办公室出来,往回走的许愿和余曦。
许愿的头发还有些凌乱,眼圈红红,一脸委屈和不服气的倔强。
借着路灯的微光,君砚看得好似心尖扎了刺,很疼。
匆匆奔跑的脚步在那一瞬间停住,同时迎来了许愿望过来的视线。
四目相交的瞬间,许愿的脚步也不由得停住。
看到君砚的瞬间,许愿就像是一个闯了祸被叫家长,但内心又极度不服气的倔猫,下一秒便在对视的视线中倔强的扬起下巴,仿佛在无声的说:“我没错!”
可也同时内心的委屈在那一刻,没来由的无限放大,就像是在外打架,忽然看到家里人来了。
双重情绪的交加中,微弱的路灯下,君砚看到的是一个明明委屈的快哭了,但还是傲气的仰着下巴的小倔强。
那模样,足以让人心,疼到碎。
对视中,只停顿片刻的君砚面色冷冽焦急的快步朝许愿走过去。
只是比许愿先有反应的是与她同时停住步伐的余曦,在她看到君砚出现的一刹那,大脑好似都宕机了,然后疯狂的开始想着要怎么跟他解释,让他相信是许愿先动的手。
以至于,看到君砚再次抬步朝她们走近的时候,慌忙先一步迎到君砚面前,想要先占理的开口:
“君砚……”
“滚!”
余曦刚开口的瞬间,君砚脸色冷沉着直接戾声斥止。
余曦当即惊愕的瞳仁猛睁,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君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