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墙角被人抓现行,白夕尴尬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少夫人。”
齐升见到白夕站在门口,微微蹙眉。
“那个……我看冷年晚饭没吃几口,想问问他要不要吃点甜品。”
白夕尴尬的大脑一片空白,随口说了什么自己都不清楚,说完才想起,寒冷年不喜甜食,从不吃甜品。
齐升作为寒冷年的助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转身看向了房中的男人。
而正在此时,白夕的手机又响了。
“那个,我先去接电话。”
这次白夕没有挂断,而是心中感激这电话来的及时,赶忙借口溜走。
“你竟敢挂我电话!”
听筒中传来狮子般的暴怒,白夕下意识的将手机拿的稍远些,这才发现电话是冷靳暄打来的。
“白夕,你个死丫头,才回国没几天,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背着我结婚就算了,竟然连我的电话都敢挂!”
白夕无奈的挠挠头,陪着笑柔声道:“我刚才在洗澡,手滑一不下心才挂了电话的,靳暄哥哥你别生气。”
“臭丫头,再有下一次,我立刻飞回国,当面教训你!”
冷靳暄话说的狠厉,但语气中却透着几分担心几分宠溺。
二人朝夕相处日久,白夕自然清楚,冷靳暄不论再怎么对她大呼小叫,却永远都是那个最护着她最疼她的靳暄哥哥。
“绝不会有下一次,以后看到你的电话,我一定第一时间接起来。”白夕顺势卖乖。
冷靳暄哼哼一声,“算你识相。”
白夕知道他已经消气了,这才问:“怎么一大早的突然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冷靳暄提高了语调。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靳暄哥哥你这么忙,怎么会有空想起给我打电话呢。”
白夕极尽所能的在冷靳暄面前讨好卖乖,生怕这头小狮子再发飙。
而且白夕很清楚,以冷靳暄的火爆性格,真的会分分钟飞回国内杀到她面前来。
“你最近,没有乱来吧?”冷靳暄的语气中,明显透着威胁。
“乱来什么?”白夕一时不解。
“和那个男人!”冷靳暄没好气的提醒。
白夕这才明白,他说的是寒冷年,不禁扑哧一笑。
“你笑个P,问你话呢!”
“当然没有啊,我们只是顶着夫妻名义的合作关系,靳暄哥哥你想到哪里去了。”
听这话,冷靳暄的语气明显柔和了几分。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不在你身边,你自己小心点,傻乎乎的,别被骗了!”
白夕握着电话,扬起了唇角,心里暖暖的。
这世上会这么关心她的人,可能也只有这个脾气火爆的男人了。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你不也是男人嘛。”
“我和其他男人怎么能一样,我如果想骗你,你早就……”
冷靳暄不知想到了什么,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总之,这段时间你在国内老老实实的待着,等我这边忙完了,过段时间回国接你。”
“你要回国吗?”白夕惊讶问。
“我的事你不用管,只管处理好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如果你自己处理不好,那就等我回去,亲自处理!”
最后几个字,冷靳暄仿佛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透着几分狠厉。
白夕听着,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我一直挺老实的。”
白夕嘟哝了一声。
“老实?老实回国没几天就背着我结婚,你要是不老实,是不是等我回去,你孩子都生了!”
听筒中的咆哮,震的白夕耳膜生疼,她将手机拿开了一点距离,怯怯的继续嘟哝。
“好啦,我知道了,你别再凶我了。”
“行了,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冷靳暄冷冷扔下一句,不等白夕搭话,便直接挂了电话。
白夕看着手机眉头紧锁,心说今天真是诸事不顺,一个两个都冲她发脾气。
正胡思乱想着,无意间发现一个微信群里有人不停发消息,她便随手点开看了看。
群是某个世家名媛建的,里面也多是世家名媛贵妇之流,白夕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加入的。
翻看了一下消息,白夕发现大家都在聊某个宴会,似乎群内一半的人都有参加。
还有人现场发来实时照片。
“我看到苏公子了,好帅。”
“我也看到了,他身边的女生是谁,怎么看着眼熟。”
“是白家的大小姐,一直粘着苏公子。”
“他们是什么关系?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
……
看到白家大小姐几个字,白夕眉头一紧,继续向上翻看,发现还有人拍下了白烟的照片。
照片中,白烟穿着一身水蓝色及地礼服,一改往日珠光宝气的风格,长发披肩妆容浅淡,笑容乖巧的与一男子挽手交谈,大有小鸟依人的做派。
起初白夕的注意力都在白烟身上,觉得照片中的女人与平日派若两人,反而让她觉得有些莫名眼熟,却又毫无头绪。
但随之目光一转,又注意到了白烟挽着的那个男人。
虽然只是一张侧脸,却也让白夕觉得十分眼熟,但同样一时半会儿,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苏公子?
白夕忽然记起,佣人说寒笙歌参加的也是苏家宴会,看来是同一场宴会了。
苏家?
苏家,难道是……
白夕猛然起身,快步向书房走去。
书房中的餐具已经被佣人整理干净,此时却空无一人。
“少爷呢?不,齐升呢?”白夕问张管家。
“少爷在健身房,齐助理也在。”张管家回道。
健身房中。
寒冷年穿着一条白色运动裤,一件白色工字背心,正在跑步。
身上挂着一层薄汗,上半身健硕的肌肉几乎一览无余,白夕看着愣怔。
这家伙,身材真好。
白夕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少夫人。”
齐升见白夕忽然推门而入,微微颔首一礼,也是有意提醒寒冷年。
白夕闻声方才回过神来,故作淡定的走了过去。
寒冷年下了跑步机,接过齐升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寒笙歌去参加的那个苏家宴会,是一直身居海外的那个苏家吗?”白夕开门见山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