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定格了,王子没再说话,维持着同一个姿势,静静等待公主答应。
简若羽轻碰了碰简梦琳的手臂:“姐,姐……”
简梦琳的目光一刻未自南宫傲身上移开过,不可思议渐渐转化成惊喜,两行喜悦的泪水滑下。一步步走向单膝跪地的王子,她好怕这是一场梦,一场海市蜃楼。
“梦琳,你愿意成为我南宫傲的妻子吗?”看不出深情款款,只是执着履行着义务。
“愿意,愿意,我愿意……”忙不跌地答应,她好怕他会后悔。此时是她人生中最最快乐的一刻,不管怎样她都要把握住,不让任何人抢走。
她的答应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绒布盒子,取出里面硕大的钻戒套入她的无名指。
简梦琳感动地哭了,一把扑进南宫傲怀里。
抱着简梦琳的南宫傲视线落在简若羽身上,四目相对,彼此神色都极复杂。
环境优雅的咖啡厅里,一身香奈尔当季套装的简梦琳容貌美丽,气质出众。纤指握着小勺轻轻搅绊着咖啡,端起,轻抿一口。无名指上的钻戒熠熠生辉。
坐在她对面的中年妇人,化着精致的彩妆,名牌服饰,名牌包包,搭配得极有品味。
“梦琳,你真的考虑好了吗?”妇女徐徐开口。
“当然。妈咪,你知道的,嫁给傲是我自小的梦想。”唇角不自觉上扬,弯出幸福的弧度。
“孩子,只要是你想要的,妈咪一定无条件支持你。只不过……”话语顿了顿。
“妈咪,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知道自己要什么!”一向温婉如水的眸子射出坚定的光。
王敏之点点头:“嗯,妈咪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谢谢妈咪。”简梦琳伸手握住王敏之的手:“妈咪,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我和你爸爸已经离婚十五年了。”淡淡陈述一个事实。
简梦琳美丽的脸上掠过一抹恨意,都怪她,如果不是她,爸爸妈妈不会离婚,她更不必变得这么小心翼翼,谨小慎微。
她发誓一定要找出真相,找到证据,将贱人打入十八层地狱。
“妈咪……”简梦琳还想说些什么,被王敏之打断:“好了,时机若到,我自有打算。现在你就安安心心准备当新娘子吧。”
“嗯。妈咪,我有点怕,万一……”望向王敏之欲言又止。
“梦琳,你放心。你是我唯一的女儿,简家的大小姐,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只要你想要的,谁都抢不走!”犀利的眸子射出寒光,微弯的唇角呈现出几分诡异的扭曲。
俩母女又聊了一会儿,大概一个小时后简梦琳接到公司打来的电话,匆匆向母亲告辞离开。
简梦琳走后,王敏之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你好,我是王敏之。”
挂了电话,戴上墨镜,优雅走出咖啡厅。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好久了,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一整个下午,南宫傲办公室的电话响个不停。都是各大媒体,杂志打来确认南宫傲是否真的已向简梦琳求婚。
这种接电话的活儿自然是小助理的工作,简若羽无限哀怨地望向一脸平静的某男。她就不明白了,他明明已经向姐姐求婚了啊?
为什么不公开?还要她撒谎说不知道?
哇靠,他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他不知道这么做姐姐会很伤心吗?
再说了,这件事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吗?莫非,他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打算?
“砰!”一声狠狠挂了电话,简若羽微眯着眼,一步步走向正聚精会神处理公事的南宫傲。
“喂,南宫傲,你到底为什么不公开跟我姐姐求婚的事?这不是事实吗?再说你们青梅竹马,有什么好隐瞒的?”太多的猜测使她的声音因激动而高亢。
南宫傲没有抬头看她,只淡淡吩咐:“现在是上班时间,简助理,你只要做好份内的工作就行了。”
“你……”公事公办的态度气得简若羽差点儿没吐血,粉拳握了握,最终选择放弃继续找他理论。
五点一到,简若羽忙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塞进包包里,准备开溜。她的手刚触碰到门把手,背后传来南宫傲的声音:“简助理,今晚加班。”
“纳尼?”简若羽不可思议瞠大了双眸,她一个小小的实习助理加什么班?
南宫傲微皱了皱眉:“有问题吗?”
“当然有。我今晚有事,不能加班。”靠,接了一天电话,撒了一天谎,她要去向上帝告罪,不然,她会长长鼻子的。
“这是命令,不是商量。”某男的语气强硬了几分。
“你,我……我……”她一个小菜鸟除了端茶递水根本没有实质性的工作,好不好?
“帮我煮杯咖啡,蓝山,不加糖,谢谢。”不理会她气呼呼的样子,重新埋首于成堆文件里。
南宫傲自顾自地忙碌着,简若羽无处申诉,只能愤愤不平被压榨。心里咆哮着,她要去投诉他。
只是,有哪个部门敢受理啊?
哇呜。
说是加班,其实,只是陪他一起挨饿。
简若羽百无聊赖在电脑上玩斗地主,五脏庙的叫声越来越大。她好饿啊,已经八点了,她要回家吃饭啦。
“喂,南宫傲,你什么时候才能做完啊?”不知这是她第几次问了,整个人蔫蔫趴在桌子上。
“快了。”千篇一律的回答。
“我,快,饿,死,了。”一字一顿自牙齿缝里挤出来,声音很虚弱,没有气势。
这句话简若羽不知说了多少遍了,南宫傲不甚在意,继续专心处理文件。
终于敲下最后一个字,抬起头,揉了揉眉心。眼角余光瞥见简若羽睡颜,刚毅的脸部线条不由柔和了。
站了起来,脱下外套欲帮她披上,靠近时才发现她脸色惨白,厚厚的刘海已被冷汗渗湿。
俊脸掠过惊恐,一把将她揽入怀里,恒温房里她竟手足冰凉的厉害:“小羽毛,你怎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