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接你回家。”
秦时手机挨着的那半边脸发红,起身,从会议室出去,对电话里的江斯年道,“我这里有点事情,走不开。”
会议室里,有个人的眼神骤变。
刚开车到学校门口,霸道惯了的江斯年一愣,他还没被哪个女的拒绝的这么干脆过。
不过想想,是他自己没有提前打招呼自己过来的,他耐着性子,问秦时,“需要多久?”
秦时微愣,她还真不知道需要多久。
每次学生会一开会,最短了半个小时,长的话……
“我,我周末回去可以吗?”
秦时刚才听见江斯年说什么了,他说,来接她回家。
他们俩领取结婚证了,回哪个家,似乎已经不用江斯年去强调了。
校外的江斯年眉头微微一动,“你在忙什么?”
现在是放学的时间,他看到了三三两两走出校门的学生。
不少学生往他这边儿看,不论男孩儿女孩儿。男孩儿看车,女孩儿看人,在这帮学生的眼中,他显然就是踏入了社会的成功人士,有社会地位,有经济能力。
秦时实话实说,“学生会开会,商讨元旦活动细节。”
江斯年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玩儿的,“哦?学生会成员?”
秦时被江斯年说了一个大红脸。
“什么职位?”
江斯年仿佛想起了自己在校园里猖狂的年代。
脑子里突然开始想象秦时在学校里的样子。
当秦时说出‘纪检部’三个字的时候,江斯年着实吃了一惊,“你?纪检部的?”
纪检部的成天都在和什么样的人物打交道,江斯年又不是不知道。
“秦时,快一点。”
会议室里有人出来喊她,秦时脸上发烫,跟江斯年解释,“我要去开会了,我周末回去可以吗?”
江斯年听出秦时对她的态度,很微秒的感觉,说她害怕他吧,似乎又不是那个意思。
不过,江斯年记得,他蛮喜欢秦时看他时候的神情的,眼睛很干净,很透亮。
“需要帮忙跟我说。”
秦时‘嗯’了声,在琢磨着,该跟江斯年说‘再见’还是要怎么结尾。
江斯年好半天没等到秦时挂电话,一脚后蹬着车轮胎,脸上是轻松的笑容,对秦时道,“你去忙吧。”
秦时愣愣的‘哦’了声,收了电话,让自己平复了会儿,回到了会议室。
来接秦时,是洛央让江斯年过来的,他本意也不想搞得火急火燎似的。
看吧,人家姑娘在忙,他跑了个空。不过,回家好交差了!
秦时坐回去的时候,耳朵里还在回响着透过手机听筒传过来的,江斯年说过的‘需要帮忙跟我说’。
前一天他对她还是陌生人的态度,今天的刚才,他仿佛已经不把她当一个外人。
当然,秦时也没奢望那么多,只是感慨人生的有趣。
对待普通的朋友,或者需要的人,或许江斯年都会这么说吧,纵使想到了这么多,秦时还是觉得有些开心,觉得自己和他的关系更近了一些。
“秦时学姐?还是刚才的话题,帮个忙呗!”
还是外联部那个。
秦时看着她好半天没说话,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不行秦时的工作你来做得了,你俩换换,你还升值一下,你们部长不在,你有话语权了,你可以到纪检部直接坐上秦时的位置。”
纪检部秦时手底下的几个人,有几个打鼻子里冷哼了声。
这都是明面上的矛盾,不关乎于公事,貌似他们私下有矛盾。
学生会外联部的部长,是秦时的好朋友之一,请了半个月的假,代表学校国外参赛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外联部那位缺脑子似的,扭头对会长撒娇,“会长你看他们,都欺负人家。”
会长盯着外联部那位看了会,没说话。
外联部那位一撅嘴,继续道,“我们家要是跟秦时学姐他们家一样有钱的话,我还出去跑什么赞助啊!受别人白眼,被人拒绝,有时候还被人占便宜,我要是有秦时学姐那么多的零花钱,我自己拿出自己的零花钱就用上了!”
秦时冷不丁的,看向外联部那姑娘,“你穷你有理。”
背后纪检部的成员默默给他们老大竖起了大拇指。
外联部那位脸上一红,不以为意,扭动了下身体,展开手臂瘫在会议桌上,“唉!会投胎是门技术活啊。”
这酸不拉几的话,阴阳怪气的,秦时没想和她多说话,等着别人转移话题。
可偏生了,外联部那位就跟秦时过意不去的,不依不饶对秦时道,“秦时学姐?你不是和我们部长关系好吗?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