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好马配英雄,在我这里这也只是个装饰品,在他那里却是锦上添花。去拿来。”
彩凤撇了撇嘴,进屋去柜子里取了来。
萧七接过,拿着手上精巧的边面具,走到赵一鸣面前,给少年带上去,遮住了少年脸上的狰狞。
少年看着萧七离自己这么近,紧张的不敢动。
戴面具的每一秒都是煎熬,想快点带好又好像想时间延长。
看着面前的少年带上面具后变成了一个带着英气略显神秘的青年。
萧七歪头浅笑,“还是适合你,终于给它找了真正的主人了。这个面具用蚕丝制作,不伤皮肤,好好戴着,别让我失望”。
少年有些无措的愣愣的看着女孩的笑脸,感觉胸腔里有一股豪情,想去驰骋,想去证明,只为这个自己心中的仙女。
甘愿献出自己所有的一切。
“你说府里又带回来一个人,还是萧七救的?”
顾楚生听了罗生的汇报,写字的手一顿,抬头问道。
这几天她生自己的气,所以躲着自己。
而自己又恰巧碰上了几个大案子,也没有去七宝阁。
“是的,还是从刘荣的手里救得,听说已经醒了,还给小姐改良了一把弓箭,小姐甚是喜爱。还特意引荐给了老爷,作为府里的门生款待,还送给了他一副金质面具,住的也是环境优雅的清和园······”
顾楚生没听完眼神立马就变了,“你说是从魏忠的义子刘荣的手里救得?那他看见萧七没有?”
“看见了,说是给萧府一个面子,将人送了来·····”
罗生的话还未说完。
顾楚生听到这里,就怒火中烧,猛地将桌子上的砚台都砸了下来。
整个人透出一种暴躁。
“这哪是给萧府面子,分明是给她那张脸面子。今日如果不是在京城门口,她还带着护卫,她哪里还能回来?糊涂!”
然后一把推倒了桌子,大步流星的赶去七宝阁。
当年还小,所以对顾府当年的变故并不了解,前两年入仕之前,母亲将当年之事全部告知。
当年就是那个色胆包天的刘荣将姐姐虏进了府,父亲正在想法营救,一群黑衣人进来将顾府烧的烧、杀的杀·····
罗生从伺候顾楚生起,还未见他如此动怒,当下赶紧跟上。
萧七此时正在卧室里玩赏新得的匕首,这也是赵一鸣新造的,短小精巧,却能削铁如泥。
正在思考过几天把这个送给顾楚生。
一股大力将门直接撞开,萧七一回头,就看到顾楚生阴着脸进了室内。
这几年,可能是遭遇的改变,顾楚生的气质越来越偏向于斯文儒雅,对着众人也没有前世那么冷酷,人更是鲜少有这样发怒的情况。
还来不及问,少年已经来到面前。
因为萧七坐着,感觉面前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你竟然敢招惹那个色胚刘荣?还是为了个少年。连我送给你的面具都转送了出去,怎么?带回来的那个叫做赵一鸣的是你新看上的?”
萧七不爽的站起来,“顾楚生,话说的这么难听,太过分了?”
“过份?你见我时才六岁吧?知道什么是喜欢?见了我一面就把我带回了府,这几年更是缠着我,恨不得立马嫁给我。现在又带回了一个,还是从那个连郡主遇见了都知道躲的刘荣手里抢的?怎么?又喜欢上了那个赵一鸣?你的喜欢就这么廉价?”
惊怒之下,口不择言。
顾楚生手上的青筋更是都爆了起来。
萧七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顾楚生说的话,“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为什么会喜欢他?”
男人直直的看着萧七,待确定了女孩的神情不似作假,才慢慢收了戾气,平复着坐在了矮凳边。
天知道,当罗生汇报的时候,自己内心深处竟然滋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害怕什么?
害怕刘荣对萧七下手?
害怕女孩移情别恋?
没有细细的深究,只觉得非常的不舒服,急需要来这里寻找答案。
“既然不喜欢他,那为什么带他回来?还送他面具,你可知道刘荣此人很危险。”
许久后,男人听到自己问出了这句话。
萧七本来很气愤,待想到之前华琼说的,喜欢一个人才会在乎他的一切。
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少年。
“顾楚生,你在吃醋?”
少年准备喝茶的动作一滞,下意识的反驳;“你在胡说什······?”
不待自己问完,自己先愣了愣。
这一段时间自己的反常历历在目。
面对空荡荡的书案的不适应,听到萧七与刘荣对上的惊惧,还有听到赵一鸣入府,自己内心潜藏着的自卑与不堪·······
顾楚生一直是一个反应敏捷的人男人,还是一个聪明的男人,当下明了了自己的心意,也只是呆了一下就恢复了常色。
一抬头,对上少女明艳的笑脸,握紧手,绷紧脸说了一句,“你才多大,天天说这些不知羞的吗?”
说完就步态沉稳的打算离开。
未果。
萧七明晃晃的笑脸迎了上来,人也挡住了去路。
“顾楚生,承认吧?你–喜欢-我。”
咬字很慢,用的却是肯定句。
顾楚生脸更黑,将女孩往边上一带,快步从另一边溜了出去。
稍一注意,就能看出,男人的脚步带了落荒而逃的味道。
萧七看到后眼睛更亮,“顾楚生,承认吧,你喜欢我。”
声音清脆响亮,不止顾楚生,连带着七宝阁的院子里都飘荡着这句话。
仿若宣誓。
·····
接下来的几日。很奇怪,萧府众人发现顾大人越发的早出晚归,连每日晚间去书房的习惯都没有了。
华琼看了眼萧七,揶揄道;“这个顾大人被你吓的连府里都不敢回?”
萧七啃了一口手里的苹果,加重了咬字,“他就是喜欢我,只是心里不敢面对,胆小鬼。”
“我有个主意,彩凤,过来”。
华琼摇着扇子,一脸坏笑。
彩凤走近。
“去,给顾楚生传一句话,堂堂男子汉,却原来是一个懦夫,我萧七生平最恨逃兵。当了一次逃兵,就是一辈子洗不掉的烙印。难道你还能逃一辈子不成。你再逃下去,我就选别人了。”
华琼学者萧七张扬的语气摇头晃脑的交代。
“哎,你这不是更把他往外推了吗?”萧七着急的想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