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
但该死的另有其人。
林伽鹿盯着门口,在心中祈祷着:
上帝。
信徒祈求您,让厉总赶来的时候摔一跤吧。
让厉总在地上躺一会吧。
让厉总别来了。
但显然上帝也想看会热闹,就在林伽鹿拼命祈祷的时候,厉总终于出现了,同时苏晚裳说:
“你以为我很想要六百八十万吗?”
“是你的儿子!每天给我关在这里,让我没有了朋友,没有自己的生活!只要每天早上睁开眼,看着眼前这个金笼,我的心里没有幸福,只有浓重的绝望。”
“我迫切的想逃离这里,去过我想要的生活……”
“苏,晚,裳!”
厉砚修站在门前,死死盯着苏晚裳,声音绝望:“苏晚裳,我没想过在我身边会让你这么痛苦。”
“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生活?你说!”厉砚修低吼着,俊脸是一片狰狞。
苏晚裳被厉砚修的模样吓得一抖,但想到即将能摆脱这间牢笼,苏晚裳咬咬牙,鼓起勇气,说出憋在心里很久的真话:
“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绝对,肯定不是你给我的生活!”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厉砚修抓住苏晚裳的肩膀,随着激动的心情,而抖动着苏晚裳的肩膀。
“揪栓泥吉岛,泥灸能为窝改变吗?”
苏晚裳被厉砚修抖动得口齿不清。
林伽鹿默默的拿起一个小板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走到窗下坐下,看着眼前这场闹剧。
厉母也被自己的儿子吓到了。
见林伽鹿动作麻利,想了想跟苏晴雨一左一右的坐在林伽鹿身边。
“他们,一直这样?”厉母问。
林伽鹿想了想,问厉母:“难道你一直不知道你儿子精神不正常?”
厉母摇摇头:“我以前只觉得他性格冷漠,阴郁。是典型的反社会人格,但没想过他居然还有精神病。”
厉母嘀咕一声:“六百八十万,绝对给多了。”
话音落下。
厉母目光警惕地看向苏晴雨:“晴雨,你跟我儿子可是青梅竹马,现在就算我儿子精神不稳定,你也绝不能抛下他!”
“怎么会厉伯母?”
苏晴雨目光狂热的注视着厉砚修,神态痴迷:“砚修哥哥多个性啊,我都不敢想如果我是苏晚裳,我有多么幸福!”
她捧着脸,脑袋轻轻搭在林伽鹿的肩膀上,畅想着未来:“你想想,看着我砚修哥哥俊美的脸蛋儿,仔细去带入。”
“等砚修哥哥从公司回来,发现被锁在床上的我消失不见。他发布了全城的追捕令,在机场里见到了我,然后将我揽腰抱起,灼热的手掌,掐着我纤细的腰肢,一把将我扔进他的迈巴赫里。”
“他单手掌握着方向盘,开回这栋坐落在半山腰的大别墅里。他扛着我将我扔到巨大柔软的大床上,抓着我的双手举过头顶,阴郁着双眼,哑着嗓子问我,跑啊,你怎么不跑?”
“多刺激啊。”
苏晴雨想到那些羞人的台词,捶打着林伽鹿的身体:“林妈,你是砚修哥哥的保姆。你告诉我,他,他那方面是不是很强啊?”
林伽鹿瞥见她双眼冒光的猥琐样。
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收款二维码:“想听秘闻,v我500。”
苏晴雨:“……”
她将林伽鹿的手机扒楞到一边,打量着林伽鹿:“你一个小保姆,能知道什么啊?”
“小保姆?”
见苏晴雨质疑自己,林伽鹿抬手敲着指尖,点了点自己:“我是什么身份,小保姆。厉砚修的保姆。”
“看没看见这栋大别墅,我的。”
“每天负责厉砚修起居的人,是谁?是我。”
“我可以捡起厉总的每一根发丝,我可以摸到厉总的每一件衣服,你能吗?”
“!!!”
苏晴雨没想到,眼前这个死丫头居然吃得这么好。
那可是厉砚修!
迷倒北江万千少女的厉砚修!而眼前这个小保姆,不仅可以每天见到她的砚修哥哥,还可以得到砚修哥哥的发丝,他的衣物。
“林妈,砚修哥哥身上都是什么味道呀?”
这一刻林伽鹿在苏晴雨心里,简直是称神了。
林伽鹿:“洗衣液的味道算不算。”
苏晴雨:“不,我不信。”
“肯定还有砚修哥哥的体香味。”话落,苏晴雨有些嫌弃地扫过林伽鹿:“不过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当砚修哥哥的保姆?”
“???”
林伽鹿见苏晴雨始终没有给自己扫钱的意思,只能收起手机,然后侧过身打量着她,直到苏晴雨坐立难安,才哼笑一声开口:
“别歧视别人了,你生下来不也有身份证吗?更何况做自己不好吗,反正别的你也做不好。”
“……”
苏晴雨瞬间怒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伽鹿:“这么浅显的话你都听不懂,啧啧。”
“人家减肥是减腰,你减得是脑细胞。”
“你你你你!”
苏晴雨手指都跟着发抖,就在她想坐地发疯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冷厉的怒吼——
“够了。”
厉砚修目光冷冷扫视了看热闹的三人一眼,深刻的理解到【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后,又重新看向苏晚裳: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只要我有,都可以给你。”
整个北江都是他的。
厉砚修想,就算苏晚裳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可以摘给她。
然而苏晚裳却摇摇头,她惨白着一张嫩脸,语气失望至极:“厉砚修,你终究不懂我。”
“在你的世界里,永远都是钱。你除了给我钱,还能给我什么?”
厉砚修这次沉默了十秒,用六秒钟来思考,四秒钟来犹豫,他想了一下自己的资产,然后才满脸的颓废:“你说的对,我确实穷到只有钱。可是有钱不好吗?我可以为你买来一切。”
“不好!”
苏晚裳说:“我想要自己去奋斗,想要自己去争取。我讨厌这栋圈着我的金笼,我讨厌怎么也花不光的余额,我讨厌你给予我的一切。”
“厉砚修,你还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