垚歌跳完舞下台梳妆打扮了一番,换了一身衣服,看着四周的位子都坐满了,便直接坐到了皇上的身边。
诸位大臣看着有些惊讶,往年皇后都只能像其他人一样坐在宾客席,但今年皇上却让她坐在了自己身边,这样看来以后都不能再小瞧皇后了。
尤其是刘丞相,自己的女儿现在还被罚抄经书,连皇上的生日宴都无法参加,现在他看垚歌的眼神,都可以将她撕碎了。
姜炎倒是对垚歌坐在自己身边的举动没什么排斥,他看着额头上还微微冒汗的垚歌,忍不住拿起帕子帮她擦了擦。
垚歌看着皇上温柔的举动倒是吓了一跳,不自在地别过头去。
姜炎尴尬地收回帕子,假装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他也想不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有这种举动。
然而,这些都被坐在旁的慕王看的一清二楚。他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手镯,下定了决心,今晚一定要找机会说清楚。
等到皇上的生日宴结束,已经是接近傍晚时分了。考虑到许多大臣明日还要上朝,姜炎便早早地遣退了他们,只剩下一些妃嫔和皇上的亲信。
令妃输了舞,又看见垚歌坐在皇上的身边,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整场宴会都在恶狠狠地盯着垚歌。
垚歌倒是被她盯得有些发毛,于是便端起了酒走到令妃跟前,说:“妹妹不会是输不起吧,皇上的生日宴摆这种脸色,是不想给皇上面子吗?”
令妃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经让皇上发怒了,也不敢继续和垚歌顶嘴,赶紧告辞借口回去歇息了。
慕王看人走的差不多了,便也告了退,悄悄的到了玉坤宫等待着垚歌回来。
这一个月练舞练的勤,垚歌都没怎么睡上过一个好觉,也早早地向皇上请辞离开了。
“清儿?快来给我准备洗漱的东西。”
让垚歌感到奇怪的是,平常一定会在门口候着的清儿今天却不在那。
垚歌只能自己收拾了。正当垚歌打算脱衣服时,一个身影从后面出现了。垚歌立马转身,抬腿准备来一脚,却发现是慕王。
“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清儿呢?”垚歌质问道。
“好久不见,你好像,变了很多啊。你放心吧,你的侍女只是睡着了,她没有事。”慕王笑着与垚歌打招呼,尽管刚刚她质问自己的样子让他十分陌生,但他还是想再试一次。
他从袖子里掏出了那只被自己抚摸了许久的手镯,交到垚歌的手中。
“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很多苦,皇兄他一点也不是真的爱你,你真的愿意就这么把一生都浪费一个不爱你的人身上吗?只要你愿意和我走,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垚歌被慕王的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得把那看起来昂贵的镯子还给他。
“不管他爱不爱我,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么我想请你尊重我的选择。现在天也已经晚了,慕王殿下要是再待在这里,怕是会落人口舌,还是请回吧。”
姜离看着垚歌坚决地样子,只好离开。临走之前,他将那镯子放在桌子上,对垚歌说:“这镯子你就留着吧,如果将来有一天你后悔了,我一直都会等你。”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垚歌看见慕王终于走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姑奶奶呀,你倒是来去取自如了,这要是被人看见了,我肯定就活不了了。我就想好好活着混混日子有那么难吗?”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玉坤宫的门外,姜炎紧紧地握起了拳头,脸上是令人害怕的怒意,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