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是男人坚毅的下巴,薄唇抿紧,绷得轮廓特别分明,眼神幽沉,像在认真探温。
这是昨晚泄完了怒气了吧?
才这么好心?
“没烧了。”男人放下了手,垂眸,对上她有些呆滞的眼神。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空气甚至还多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来。
就在这时,阮栖的手机适时响起,划破了这静谥的氛围,她忙移开目光,拿起床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出周音。
周音上午打了好几个电话,现在又打,应该是有杨笠清说的事了。
阮栖打算去浴室接听,按灭了来电,再次裹着薄被下床,这次,她试着用力,发现可以站起来。
正要迈腿时,人腾空而起,一阵木质香味涌入了鼻翼。
是薄庭尧抱她。
阮栖没矫情,任由他抱她进了浴室。
浴室里,薄庭尧放下她,见她脸色苍白,虚的有些弱柳扶风的样子,不知是良心上过不去,还是出于某种关心,他说。
“如果还不舒服,一会回医院再输个液。”
她皮笑肉不笑地乖巧应:“好。”
阮栖没有了平常的棱角,像白开水一样,没什么滋味,薄庭尧沉默了几秒,轻嗤一笑,便说。
“今天开始,住这里。”
阮栖以为听错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诧异地想扭转局面。
“薄总,我家里还有亲人要照顾,住这儿,没法照顾到,我保证,昨晚的事不会再发生的。”
男人唇角勾起来,捏起她的下巴,冷漠地提醒她。
“阮栖,你是当我女人,不是炮友。”
所以她没有任何资格说不。
阮栖暗自咬牙,汰……
她是他的女人,由他说了算,他要她住在他安排的地方,她只能应,不能拒绝。
受制于人就是这个滋味了。
既然无力改变他的决定,那工作要保住,她可不会当金丝鸟,深呼一口气,点头。
“行,我搬过来,但是有时候,工作要出差这点上,就请薄总要谅解。”
他眉抬了抬,“工作出差,可以理解。”
听到这话,阮栖松了一口气,起码他没让她把工作辞了,要是这样,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是工作,不能穿旗袍。”
阮栖一愣,不解地看着他,男人的手放开了她,也没多解释,转身就出了浴室。
阮栖还不解,随后就想到了在慈善晚会,她穿了旗袍,后来在包厢里,被他撕碎了。
所以那次撕她旗袍,是不准她穿?
为什么?
难道是他前女友喜欢穿,他身边的女人就不准穿?
想不明白,阮栖也就不想了,先处理眼下的事要紧,情绪平稳后,回拨了周音的号。
三声后,手机就接通了,传来周音急切的声音。
“阮栖,你认识蒋博?”
阮栖站在浴镜前,看到了镜子里苍白的脸,黛眉间浮上冷意。
“有过几面之缘。”
“关于举报你的证据,是你跟蒋博说的?”周音也不跟她绕圈子,直接问。
她勾起唇角,“我就想知道是谁针对我,问了蒋博,怎么,他找你了?”
这话说得好无辜。
周音呼了一口气,她没想到阮栖跟蒋博不仅认识,还关系非同寻常。
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个的脚了。
“阮栖,现在蒋博要追究台里的责任,你去跟他求个情,只要他追究台里的责任,我们会把张翘莉开除,当然,你是第一次接私活,台里不追究你的责任。”
阮栖听完后,轻笑道。
“周组长昨天不是说,上头领导下的命令,你无能为力,现在我能信你的话?”
“这是领导让我告诉你的。”周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