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韩烈非是为了沂州知州官职,而是为了保境安民,如今京东两路,随时即将面临金人铁蹄。”
“难道你们想要看到汴京百姓的遭遇,在沂州重演?”
“我韩烈所作所为,别无所求,唯有保境安民。”
“你们二人,也与我并肩作战,多说无益。”
“今日我只问你二人,愿意留下来,随我抗金,今后我韩烈自当与二位荣辱与共。”
“若你们想要离开,我韩烈也绝不强求。”
“念在这一路上携手共进的情分上,我会给你们送上白银一千两,战马二十匹,用作你们盘缠。”
面对韩烈突如其来的强硬态度。
刘子翼和张仲熊一时都有些懵圈。
“韩大人,这是何意?在下并没有说要离开啊。”张仲熊最近刚把父亲,葬在了城外的沂蒙山脚下。
前些天他一直在坟前守孝,一直满了头七才回到城中。
“韩大人,这是要赶我们走吗?”刘子翼一时也有些感伤。
这一段时间来,跟随在韩烈身边任事,虽然很多时候,忙得脚不沾地。
但鹤丘和东明两地,惊心动魄的破敌守城经历,却让他对韩烈,充满敬佩之情。
韩烈何尝想要赶他们走,他这么做,不过是逼迫他们做出选择。
虽然韩烈不会公开反叛朝廷,但他却已经决定,要在沂州抗金。
那他就需要,一支绝对忠心自己的班底。
不可否认,刘子羽刘子翼兄弟,张伯奋张仲熊兄弟,都是难得人才。
可越是有才的人,若不能为自己所用,留在身边越久,危害也就越大。
所以,他只能让他们做出抉择。
要么留下,无条件向他效力。
要么离开,从此一别两宽。
“我并非要赶你们走,只是我决定留在沂州抗金。”
韩烈一脸郑重的看着二人说道。
“今后无论朝廷什么态度,我都会矢志不渝,坚定钉死在沂州抗金,直至我韩烈流尽最后一滴血。”
“所以,今后我可能做出的事情,比今日杀了何文涛他们,还要出格和违反朝廷法度。”
“你们要考虑清楚,留下来,就要跟我一起承担风险。”
“我也不逼你们现在表态。”
“等你们兄长有消息了,你们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现在你们下去吧。”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韩烈内心之中,还是期望他们能够留下的。
现在他手下的李孝忠,董山,张怀,胡天宝,王横,多是有勇无谋,只能为将,不可为帅。
韩烈早已经收服他们。
戚方和傅庆二人贪财,眷恋权势,韩烈也有办法和手段留下他们,为自己所用。
唯有刘子羽和张伯奋兄弟四人,能文能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他们却都是将门官宦之后,有自己的思想和抱负。
并不是韩烈口头许诺几句,就能够让他们替自己卖命的人。
也无法强留他们,所以韩烈只能推心置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选择。
走出州衙府门,刘子翼沉重的说道:“仲熊,喝两杯去?”
“好,我也正有此意。”张仲熊点点头。
转过街道,二人进入一家酒楼,要了一间雅间。
三杯酒下肚,二人从一开始沉默寡言,逐渐打开了话匣子。
“子翼兄,你说韩大人这是何意?我怎么听他的意思,是想脱离朝廷,聚集义军,独自抗金?”
张仲熊这一路想来,得出的正是这个结论。
“仲熊兄说的不错,韩大人就是这个意思。”提起酒壶,给张仲熊倒酒之际,刘子翼面带忧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