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我痛苦的挂断了电话,心尖像是被一根针狠狠刺入了一般,有一种几近于溺水的窒息感。
落落,为什么不接电话?
“落落……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在你身边的,我就不应该让你独自上班的!”
我只敢小声的抽泣,虽然这一层的丧尸,都已经死光了。
“小子!别太悲观了,也许人还没事,只是撤离的太匆忙,手机落下了!”
大叔盘腿坐在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阿泽西!你觉得,连这么多身强力壮的男职员都逃不过的死亡,她一个女孩子,可能没事吗?”
我的嘴唇都在颤抖,我真的不想太悲观,可现实就是,世界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落落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她该怎么活下去?
她在之前给我打的那通电话的时候,该有多害怕?
为什么偏偏是那个时候?为什么偏偏是丧尸就在我眼前的时候?
“小子!你就不想见见她吗?”
大叔沉声问我。
“怎么不想?我现在想见她想的要死。”
“那就别在这儿哭哭啼啼的,像个孬种!你还没有亲眼见到她呢,凭什么就可以断定她已经遭遇不测了?也许她正被困在某一个地方,无助的,等着你呢?”
“距离这些怪物出现,时间也不过短短一个小时而已!别灰心,就算我们做最坏的打算,她已经遭遇不测了,你总要亲眼见到她,才可以确定吧!对不对?”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陪你一起找下去!我们一起活下去,活下去,才能找到她!你现在就垮了,凭什么口口声声的说你足够爱她?”
我没有回答大叔的话,其实我是在思索。
大叔说的没错,我没有看到,不代表落落就已经出事了。也许她只是丢掉了手机,瑟瑟发抖的躲在角落里,等着我去救她。
活下去!我得活下去!落落现在一定比我还要害怕。
“活下去……活下去!”
我用颤抖的嘴唇,默念着这如同魔咒一般的三个字。
不得不说,这三个字,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让我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意志。
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公认的胆小鬼,父母离异之后,我的性格也愈加孤僻。我变得不喜欢交朋友,我卡里有着父亲给的一大串数字,我独自走进夜店,点着昂贵的洋酒,看着台上的美女妖娆妩媚的扭动身姿,但我却从来不点陪酒女。
听够了嘈杂的音乐,离去时,还是我一个人。即使是上班,我也漫不经心,不喜欢与前辈们接触,落落,是我唯一一个,想要一直在一起的人。
遇见摆不定的事,就逃避,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学习如此,上班如此,社交如此,就连恋爱,也是如此。
但是这次,没有逃的地方了。
为了落落,不能再逃了。
“阿泽西!我们,一定要活下去啊!”
我用手擦了擦流出来的泪水,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哭了。
“我们,会活下去的!”
大叔点了点头,随后,思索了一下,又重重的点了几下。
我站起身,活动活动有些蹲的麻木的腿,抱着试一试的希望,拨打了报警电话。
“嘟——嘟——嘟……”
“果然,没人接呢!”
我苦笑了一下,果然和电影中的情况一样,就算是配有枪支的警察局,也无法在这场灾难中幸免。
“怎么了?”
“报警电话,打不通了!呼……也许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虽然已经有一些心理准备了,但是真的认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我还是难免的,感觉到一股深深的绝望感。
似乎,活下去,也不是那么容易呢。
我在十六层这家唯一的一家广告公司里逛了逛,除了我和大叔,没有一个活物。
除了长廊里被我和大叔弄死的四只丧尸之外,公司里还有一具尸体。
一个姿色还算不错的女人,尽管她已经变异的,皮肤惨白,双眼朦胧,但至少能大致看出来,生前一定是个美丽的姑娘。
她的白衬衫上被利器划开了几道伤口,伤口并不深,地上还躺着一把美工刀,看起来,这应该就是伤口的来源。
“喝点水吧!这还有些饼干,也吃点吧!”
大叔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零食,递给了我。
“从哪里找到的?”
大叔大口的塞进两块饼干,指了指毛玻璃后面翠绿色的小冰箱。
也对,一般公司里,都有一间小的休息室,应该还有食物。
“阿泽西!里面还有吃的吗?”
“怎么了?不合胃口?”
大叔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不是!丧尸片我看的也不少,食物和水源是最贵重的资源,我们想要活下去,这两样一定越多越好!”
我跨过女人的尸体,从旁边的写字桌上,找到了一个稍微大一点的黑书包。
不错!冰箱里还有不少的零食,虽然不是什么特别治愈饥饿的食物,但,好过没有。
三瓶矿泉水,四听罐装啤酒,两袋大袋未烤的香肠,半份奶油蛋糕,两包薯片,三碗泡面,两袋十个装的卤鸡爪,两条早餐饼干。
为了不把蛋糕压坏,我重新找了一个装文件的盒子,把蛋糕装进去,放在了书包的最上面。
“阿泽西!虽然我现在说的话,有些不负责,但是,这是我能想到,最合理的安排了。”
“我身体素质不高,也没学过任何格斗,如果让我先攻击丧尸,只会帮倒忙!所以,我来背书包,警棍我拿着,我负责处理漏网之鱼!您打过拳击,肯定比我强,所以您拿消防斧,轻装上阵,遇到丧尸,也请您主攻。我一定跟紧您,尽量不会拖累您!”
大叔的脸上露出了神采。
“小子!虽然你之前一副怂包的样子,但是你现在认真起来,我真的觉得,你能在这狗X的世界上,活的长长久久!”
大叔拿起一旁桌子上,粘着褐红色血液的消防斧,笑的像个老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