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牙认为就是一些村民,哪像杨书凯说的那么夸张。
“别闹了,这种人也就窝里横,回头我带队跟他们碰一下子,我就不信他们是铜头铁臂,刀砍上去不疼,何必涨他人志气,灭我们自己威风。”
“你懂什么?”杨书凯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在以前兔牙还就是个最底层的小弟,自从跟着林哲去了一趟海通酒店,摇身一变成了和杨书凯平起平坐的身份。
现在又说出这种话,杨书凯感觉像受到了侮辱一样,哪有不发火的道理。
“小子,你才混了几天,如果真有种,刚才就不会被人家给卸煤了。”
“你说什么,不服碰碰?”
两人针尖对麦芒,还没把许村怎么着,自己人倒先干起来了。
林哲拿过两个酒瓶分别摆在两人面前说道。
“不愧是我烂仔林的小弟,窝里横,这有两个瓶子,你俩出去爆头去,谁挨了打怪他没本事,打赢的那个带着兄弟给我把那2000吨煤要回来。”
眼看林哲生气了,兔牙赶紧拿出烟给林哲点上。
“老大对不起,刚才脾气上来没控制住,你也知道出来混哪有好脾气的,消消气。”
岁数小思维就是不一样,脑子灵活反应快,就这一招还真让林哲气不起来。
这个时候饭店的老板娘又提着一瓶白酒走了过来,给在坐的兄弟都满了一杯。
然后朝着饭店的后院方向努了努嘴。
“兄弟们,要不要去后院玩玩,我们这新来了一批姑娘,保证让兄弟们满意,今天给你们算便宜点,50怎么样?”
杨书凯掏出50块钱递给老板娘,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别耽误了自己谈事情。
倒不是杨书凯圣人,是男人就没有不喜欢这玩意的。
只是杨书凯之前在石料厂干的就是这个,石料厂的都看不上,又怎么会看上路边的廉价货。
饭店老板娘见杨书凯出手大方,拉了一张凳子就坐了下来。
“兄弟们,我刚才听你们说被许村给偷了,姐没别的意思,每天来我这吃饭的人不少,有的车路过许村就没事,你们要是有兴趣,姐就给你们讲讲,没兴趣的话就当姐多了句嘴。”
这话算是说进林哲心里去了。
正好车队的司机都在旁边桌吃饭,林哲也是懂人情世故的,立马对着所有司机招呼道。
“你们吃完了饭都去后院开心一下,消费全算我的。”
平时这些司机就不安分,即便林哲不说,他们也想去后院开心一下,现在林哲又放了话,还帮忙付钱,哪有不去的道理。
有心急的也顾不上吃东西了,当时就跑去了后院,去之前还不忘和林哲说声:“谢谢。”
老板娘见林哲如此上道,就知道林哲是这帮人的头头,索性就坐到了林哲身边,还对着林哲的胳膊推心置腹的蹭了两下。
“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就当了老板,这将来的前途绝对不可限量,只不过对付这许村不能硬来,你得找个熟人搭条线,每个月给他们准时上供,到时候他给你们车队发个牌子,保证以后你们车队过许村的时候可以没事。”
混混收保护费的见多了,村民收保护费的还是第一次见,而且还是朝着混混要保护费,简直没王法。
想来想去也别的好办法,老这么被偷也不是回事,林哲决定先按老板娘说的试试,于是又拿出1000块钱塞到了老板娘的内衣里。
“那就麻烦姐帮我们搭个线,如果这事成了,以后我的车队就在您这吃喝了。”
老板娘能在这种地界开饭店自然也是能人,除了会察言观色,也认识一些三教九流的人。
爽快的答应了林哲,老板娘转身就去打电话了。
林哲安排杨书凯带车队继续前进,让兔牙留下来跟自己等消息。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老板娘又晃着她那丰满的身姿走了过来。
“大兄弟,待会就来人接你们去许村,成不成就看你们怎么商量了,不过姐可提醒你们,咱出来混的都是求财,可不是求气的,去了许村控制下脾气。”
“那我就谢谢姐了,来,我跟姐喝两杯。”
两人推杯换盏,从天南聊到地北。
很快一辆依维柯客车就停到了饭店门前,从车上下来几个年轻人,为首的进了饭店就问。
“谁要去我们许村?”
“我。”林哲站起身回应道。
为首的年轻人看着林哲的年龄比自己还小,打心眼里就没瞧的上林哲,说话自然也就没好脸色。
“那就跟我走吧,只允许你带一个人。”
正好兔牙留下来了,拿起桌上的烟就跟着林哲上了依维柯。
等到了许村的时候,林哲发现村口还设置了路障。
几个小年轻正坐在村口的灯下打牌,桌子旁边还放着好几根镐把,旁边的桩子上还拴着几条大狼狗。
乍一看,林哲还以为进了哪个土匪的寨子呢。
车子停下之后,村口的年轻人拿着手电在车里晃了晃。
“这又是来上供的?”
“嗯,辉叔让我们接的人。”
“进村吧。”
车子进村之后,林哲仔细的观察起了车窗外的村子。
雁北市的农村基本窑洞居多,而许村的房子全是清一色的青砖瓦房,就连房屋高低都是统一规定。
看来这村长是把村子统一管理了,而且管理的还不错。
路上也有干活回来的村民互相分享着劳动成果。
“特么的,刚才上了一辆车是拉水果的,从车上往下推的时候,水果全特么砸烂了,这玩意喂猪都不吃,怎么给人吃?你那边怎么样?”
“我不行,和你情况差不多,弄了点辣椒,不过我儿子还不错,碰到一车拉布料的,这回可发财了,我先去村长那报数,回头到我家拿布料去。”
看到眼前的一幕,兔牙忍不住嘀咕道。
“我操,这村的人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了,赚了钱也没地花了吧,连布料都能弄上,还要钱干什么?”
“说什么呢?”
车上的年轻人明显不高兴了,怒目圆睁的瞪着兔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