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翁几人都是音乐专业的，有时会说点专业术语，江念听不懂，时不时应一句，基本都在吃烧烤。
她不用像其他舞蹈生那样控制饮食，已经很瘦了，170身高，体重90斤，还算标准。
闲聊间，林扬低头看手机，随后凑到陈屹跟前，“初初发视频了！”
“初初？”他声音不小，徐知然重复这个名，似乎觉得熟悉。
江念身形僵住。
“网上最新刚火的跳舞博主。”纪清远拿起手机，递给她看，扬起唇，“是不是挺好看？”他眼型是小鹿眼，笑起来弯弯的，有点勾人意味。
徐知然抿唇移开视线，看到屏幕目光顿住，淡淡点头，“嗯，挺好看的。”
“对了。”林扬看完视频，想到江念是舞蹈系的，笑着说，“江念你也是舞蹈专业的，以后可以关注这个博主，她跳舞还被朱丽岩老师评论了，上热搜的，实力很强。”
像觉得这话有歧义，又说，“虽然我没见过你跳舞，但我知道你跳舞也很好看。”
他从桌上拿起手机，滑动几下举到她面前。
江念默默看了眼，点头，“好，我会看的。”视频里女孩穿着一身红裙，身姿纤细，戴着黑色轻纱礼帽，半块金色面具，隐约一双含笑的眼眸。
徐知然沉默几分，看到这画面，眼角抽了抽，显然对方是念念的粉丝。
“不得不说初初现在真火了，粉丝已经涨到了三十万。”林扬感慨，“这才多久。”
孟长青垂眼喝酒，镜片后眸光闪烁。
“先吃饭吧，还有些菜没上，吃不完浪费。”
几句后，没人再提视频的事。
晚上八点多，出了小吃摊，徐知然看眼时间，“念念我们送你吧。”
江念摆手，“不用，我坐公交就行。”
陈屹站到三人旁边，似在跟纪清远讲话，“回学校。”
“不去酒吧了？”
林扬摇摇手机： “那边沈澈组了个局。”
“不去。”陈屹摸出兜里的手机，似乎在打车。
纪清远和林扬提前打到车，坐进车里又问一遍，“真不去？”
陈屹淡淡点头。
那边还有三个人，孟长青拎着江念的书包，要送她。
“华大和南大公交不顺路，我先走了，真不用送。”她又拿回书包。
“陈屹，你回学校？”徐知然看到几步外路灯下的人。
陈屹从手机上抬起头，漆黑的眸子看着三人，“嗯。”
“那刚好。”孟长青含笑说道，“念念也回去，你们一起。”
闻言，陈屹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在考虑他说这话的真实性。
“不用，我自己坐公交三站就到了。”江念赶紧开口，“他打车。”
“你怎么知道我打车？”陈屹目光直白，脸上看不出情绪，“我有钱没处花？”
他撩起眼皮，又懒洋洋地补了句，“最近经济困难，没钱打车。”
“…….”
最后在孟长青和徐知然目送下，江念和陈屹走到公交站台等车。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安静又和谐，
陈屹低头看手机，很快像想到什么，抬头，“我没零钱。”
路灯下，他神色平淡，眼睛微垂露出眼皮褶皱，可能刚吃完烧烤，他的唇色比往常红些，夜晚刮起凉风，黑色碎发凌乱散在额前，让他显得有点乖。
乖？
江念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个词。
她抿了抿唇，觉得眼前的场景有点熟悉，“公交车可以微信或支付宝。”
像是知道他是大少爷，坐公交不多，她耐心地说，“只要手机里有钱，就行。”
陈屹看了她两秒，淡淡嗯了声。
附近就是大学城，公交车基本五分钟一趟。很快两人坐上车。
晚上车里人不多，但前面座位都坐了人，江念往后坐，发现陈屹还没付好钱，低头皱眉，似乎不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