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耍我们?”苏德远指着她,气得浑身发抖。
苏沅沅看他指过来的手指,眼底划过一抹厉色。
忽的,别墅大门打开了,是程管家。
她像是没感觉到别墅内剑拔弩张的气氛,面带微笑鞠躬道,“老夫人想你们了,请先生和夫人小姐们一起去老宅用餐。”
半个小时后,老宅。
苏老太太放下手里的报纸,“来了,坐。”
她看到坐在后面不骄不躁的苏沅沅,眼底划过一抹满意。
苏莹莹注意到苏老太太的视线,心里不甘,直接坐到苏老太太旁边挡住苏沅沅,抱着她胳膊撒娇.
“奶奶,莹莹好久没见你,好想你呢。”
苏老太太从苏莹莹怀里抽回自己的手,笑问:“我听说小程去你们家的时候,气氛不太对,是发生了什么?”
苏莹莹面上一僵,怔仲片刻后脸就白了,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掉落下来,楚楚可怜。
宋曼容见缝插针,“我们之前在说数学竞赛名额的事情。”
“数学竞赛?”
“是省里的数学竞赛,莹莹一直都想去,不过……现在没机会了。”宋曼容继续说。
苏老太太问:“怎么没有了?”
苏莹莹还在哭,她抽抽嗒嗒的说,“是校长将原本内定我的名字给划掉,写了姐姐的,我……”
还没说完,就悲恸的哭了起来,泣不成声。
苏德远和宋曼容一听,连忙过去安抚她说,“莹莹别哭了,你还有爸爸妈妈,你这次竞赛的名额没有了,还有下一次对不对。”
“可是、这一次我真的准备了很久,我每晚都熬夜看题,有时候睡觉都能梦到自己站在台上比赛领奖。”
“莹莹你哭得妈妈心都碎了……”
苏老太太看着宋曼容也哭了起来,整个大厅全都是她们的哭声,被吵得太阳穴鼓鼓的疼,耳边仿佛有无数只苍蝇在嗡嗡作响。
苏沅沅也蹙眉,放在膝盖上的手敲打节奏也变快了。
碰巧,苏老太太和她对上了视线,捕捉到她眸中的不耐,福至心灵。
“沅沅,不如你将这次机会让给妹妹?”
倏地,哭声弱了下来,苏莹莹几人都看向她。
苏沅沅扫了眼她们,想起自己来到这里后苏老太太一直都待自己不错,她也是第一次和自己提要求。
她没什么所谓的嗯了一声。
苏德远和宋曼容面露喜色,就连苏莹莹也不再哭了。
晚饭和乐融融的结束,回到车上。
苏德远在前面开车,车内一片安静。
宋曼容忽然嗤笑一声,“早这样答应不就好了?傲什么?”
苏莹莹说:“姐姐,其实我不想和你抢名额的,可能奶奶也认为我比较有把握赢竞赛才让你退出的。”
听着她的话,苏沅沅冷眼看了她一眼,玩味的笑着拿出耳机戴上。
苏德远鼓励道:“莹莹,这次的机会很难得,你一定要好好的准备,拿奖杯回来给奶奶看,知道吗?”
“嗯!”
苏沅沅回到学校便和校长说了竞赛的事情,校长劝说无果,最后只能惋惜的放她走。
下午,最新的参赛名单就贴了出来,苏莹莹上了名单,而苏沅沅的名字不见了。
看到新名单,同学觉得学校临时的改变有点奇怪,但苏莹莹也是高二第二名,也没想到里面的弯弯道道,欣然接受了。
苏莹莹站在公告栏前,看着上面贴了自己的名字,满意的笑了。
她旁边的朋友也看到名单,谄媚的说道“”
这个贱人还算说话算数。
放学,苏沅沅刚走出巷口,就被人拦住。
“你为什么要让名额给苏莹莹?”
薛浩从朋友口中听说了这件事,今天放学跑去公告栏上就看名单,上面果然没有苏沅沅的名字。
苏沅沅反问,“和你有关系了?”
“你明明比她有能力,将这个名额给她不就是在浪费吗?”
苏沅沅不想和他扯这些,转身正要走,背后一只手伸出来按住她肩膀。
“喂,没听到他在问你话吗?”
薛浩被突然出现的傅鸣吓了一跳,“舅舅?”
苏沅沅啪的一下拍掉他的手,冷眼看向两人,“神经病。”
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傅鸣脸也拉了下来。
“谁她妈是神经病?”
傍晚,苏莹莹带了好消息回来,苏家父母果然眉开眼笑。
苏沅沅吃过饭就上楼了,不久,手机响起。
背景音是伴随着欢呼声的车鸣,徐为的声音断断续续。
“师父,要不要来玩一下?”
“地址。”
……
盘逊山上有十几辆昂贵炫酷的跑车停着,一边是幽静曲折的赛道,另一边则是灯火通明的野外派对。
派对是有名模花旦,她们穿着清凉惹火,依附在男人身上搔首弄姿,而男人们则惬意慵懒的搂着她们谈笑。
忽的,派对中心嘈杂起来。
“你再说一遍,是我输了?”
傅鸣揪着应侍生的领子,面色狰狞和不置信。
应侍生呼吸不畅,脸被憋红的又重复了一遍。
听到自己真的输了,傅鸣俊脸沉了下来。
“堂堂京城傅二少,输了不会耍无赖不认帐吧?”有人说。
“二少一言九鼎,说了会把华盛那一块地送给华少就肯定送,怎么可能会反悔呢?”
傅鸣听得心烦气躁,回头冷喝,“你给我闭嘴!”
被骂的人脸也拉了下来。
“傅鸣你嚣张什么?不会玩赛车还过来丢脸,要不是看在傅家和你亲哥的权势,谁她妈想和你这个废物浪费时间!我劝你识相把那块地给出来,不然今晚的视频就会被送去傅家家主桌上!”
“你他妈是不是找死!?”傅鸣冲上去和他打了起来。
可惜他只有一个人,根本打不过对面好几个,很快就被人压倒在地上。
在远处的傅言珩面色一凝,跨步走了过去。
可还没走到,人群中走出一位穿着皮衣外套,通身散发强大气场,长相却比精灵还美还纯洁的少女。
只见她红唇轻启,狂妄至极。
“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赢比赛,也好意思让别人赔地?如果他是废物的话,那你就是狗也不理的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