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玉看出陈骁的困惑,她也知道这件事很难解释,可她也没办法把事情的原委全盘托出,不然事情要从前一世说起,到时候这件事没解决,弄不好自己还要被先送去医馆看看有没有癔症,只得咬牙道,“这件事和陆瑾怀无关,陆瑾怀现在人在诏狱里,他并不知道我来找过陈伯父,若伯父愿意助我,也请不要让他知道是我来找过您。”
良久,陈骁默不作答,李程玉知道,这样要人家不问来由的去问自己做事实在的荒唐,但她没别的办法了。
李程景看见妹妹一幅焦急的表情,自告奋勇道,“虽然不知道妹妹你要做什么,但我可以去找他,这样行吗?”
李程玉一愣,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当时危急之下,她怎么直接说了陈骁的名字把哥哥给忘了呢!
唉,太悔不当初了!
没想到此时沉默了许久的陈骁忽然开口,“让我去晋王府,不是不可以,但我去做什么?还有,程玉,能否告知缘由?”
“做什么都可以,谈兵法,论国事,哪怕是路过想起同僚想去看一眼都行,只要去就行!”见陈骁答应,李程玉大喜,可话分两说,“至于缘由,我现在没办法完全说,等到时机成熟了,我自然全都告诉您,我只能告诉您,这件事对您对社稷而言,绝无关紧要,却是能救我命的!”
陈骁叹了口气,点头应下,他自然知道一个小丫头让他去趟王府不会跟社稷有什么关系,只当是小姑娘在王府里受了欺负找他去撑场子的,“好,你生性纯良,既然能过来找我,我信你。”
李程玉眉开眼笑,心中这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要不是屁股疼,她能轻巧的跳两圈。
“好你个李程玉,来我将军府都不来看我!”从远处飘过来一个亮紫色的身影,鼓着圆圆的小脸蛋就出来了,挥舞着小手臂,“李程景,打你妹妹这个没良心的!”
李程玉一愣,原来又是一位老故人,陈骁尚未出阁的小女儿陈汶清。前世,陈汶清与哥哥交好,两人暗下私生情愫,是两家长辈心照不宣的事情,自然和她的关系也是好的如亲姐俩,比她那个心狠手辣的妹妹可好多了。却不料荷会上觥筹交错多喝了几杯,怎么她就错上了皇太孙的床榻,一朝清名辱,陈汶清欲了结自己,皇太孙陆鹤元却挺身而出,说是已倾慕她许久,愿娶陈汶清为妻,为证明自己所言不虚,还立做正妃,陈骁以为皇太孙是为了保全女儿清誉愿意下娶,自那之后便誓死效忠皇太孙。
至于李程景和陈汶清二人,纵使再有情,中间也隔了层层阻拦,直至李程玉死,也都再没有他钟情谁家小姐的消息了。
现下想来,从荷会伊始,这一切便都是陆鹤元的安排了。心思歹毒,心狠手辣,且懂得攻于心计,他当真是不负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
“哎,我说着玩的,你不至于这么严肃吧,小气鬼!”陈汶清不知道李程玉在想什么,只看她眉心紧蹙,没轻没重伸出小拳头擂了李程玉一拳头。
“清儿太无礼了。”陈骁的声音四平八稳,倒也没生气,只是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