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路上开了十几个小时,除了加油,一路没停。
加油的时候阮清禾想要逃出去,但司机下车之后就一直站在车边跟店员说话,让阮清禾根本找不到丁点机会。
狭窄的空间,稀薄的空气,加上颠簸不平的道路,阮清禾没过多久就失去了意识。
直到眼皮被人抬起,有强光对着她的瞳孔乱晃时,她才有了些许感觉。
可就算这样,身体依旧软的像是泡了水的馒头,提不起一丝的力气。
“这丫头哪来的?”阮清禾的身边传来了说话声。
好像离的很近,又像离的很远。
“啊,勇哥,这我可真不知道,我连她什么时候混上来的都不知道。”
“勇哥,我看这丫头长的挺正的,真不是你从哪儿骗来的?”又一个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没人把你当哑巴。”
“行,不说不说。”
“那这女人怎么处理?”
“我的规矩,来历不明的人,一律扔到江里喂鱼。”
阮清禾本来在装昏,听到这句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她本以为逃出了狼窝,谁知道竟然又进入了虎穴。单从死法上来说,被鱼咬死和被枪打死相比,前者并没有好上太多。
阮清禾一睁开眼,就看到三五个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其中一个理了个寸头,脸上有疤,看她的目光似笑非笑。
应该就是刚才几个人称呼的“勇哥”。
见她清醒过来,勇哥也不意外,直接让手下找来一个麻袋,扔在阮清禾的身边。
“我…我不是坏人。”
阮清禾低哑着声音开了口。
她的身体虚弱,双眼通红,还噙着泪,一开口就浑身发颤,就像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一不小心掉进了狼窝。
虽然大家说的都是中文,但阮清禾的话还是把几个男人给逗笑了。
“哈哈哈哈哈!”勇哥身边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笑的最大声。
络腮胡子:“这娘们有意思,敢在兄弟面前说自己不是坏人。”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掂着手中的东西,吊儿郎当的走到阮清禾的身边,然后蹲下身,在她那张满是灰的脸上摸了摸,笑着提醒她:“小丫头,看你年纪也不大,知不知道什么是坏人啊?”
阮清禾今年二十,虽然家道中落后过的不如意,但那张脸的欺骗性还是挺高的。
只要不是刻意装扮,平日走在大街上说是十六七岁也有人相信,所以穿花衬衫的男人自然而然的以为她还未成年。
摸她的男人手掌粗糙,全是老茧,阮清禾害怕的往后缩了缩,不敢出声,也不敢反抗。
花衬衫靠近她的时候阮清禾就看清了,对方手中掂量的是根钢管,比她两根手指还要粗,如果打在身上,怕是一下就要去掉半条命。
络腮胡子见小姑娘的反应挺有趣,也蹲下身来想要调戏一下她。
不过他还说话,勇哥就不耐烦的开了口:“行了,没时间玩了,套上去扔海里吧。”
“啧,这么漂亮的小妞,喂鱼真是可惜了。”络腮胡子闻言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站起身,捞起一旁的麻袋,作势就要往阮清禾的头上套去。
“等等!我还不想死,你们放过我吧!”
虽然只是第一次见面,但这些天的经历让她真正认识到了什么是命如草芥。
阮清禾从这几个男人的身上闻到了阴冷的血腥味,她知道,对方说的喂鱼并不是吓唬她,而是真的要把她套进麻袋,扔到江里去喂鱼的。
面对死亡,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阮清禾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就这么挣扎着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直直的朝勇哥过去。
花衬衫意识到她的动作,连忙伸手去拦,但阮!清禾已经冲到了勇哥的身前,朝他毫不犹豫的撞了上去。
阮清禾手脚并用,像只八爪鱼一样蹦到勇哥的身上,张大了嘴,对着男人的脖子就猛的扎下去,狠狠的来了一口。
啵——
唇肉分离,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追上来的络腮胡子跟花衬衫同时瞪大了眼,不由自主的骂出口。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