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名永乐公主
当年宠冠后宫,多少人看的眼红?好不容易设计离间了许薇和陛下感情,让她自己毁在自己孤傲的性子里,谁能想,叫一个四岁的孩子破了局?
还害得自己失去小儿子,关键时候却被关了禁闭,鞭长莫及,叫那个许薇独占君心。
淑妃越想越气,只觉得一口怒气都要冲上天灵盖了。
“檀儿”淑妃喊来贴身奴婢,“你去带封信给父亲。”
既然宫里她动不了,那么趁早让许薇失去母族,叫她孤立无援就行了,就算她日后万幸生了儿子,又拿什么跟自己比?
与此同时,皇后宫中也传出了一封密信到了首辅手中。
“什么?那个女人竟然靠着一个丫头片子翻了身?不行,我得替女儿敲打敲打那个许家!”沈蓉亲父沈首辅在书房道。
“竟敢如此欺辱我外孙?欺人太甚!”兵部尚书气的摔了笔杆。
白洛七躺在软乎乎的床垫上,脸朝下睡得舒服的都要打鼾了,爪子捧着脸,呼吸里都是碧荷姐姐给自己晒得茉莉花枕芯味道。
半夜却被人摸醒,白洛七朦胧睁开眼睛,看着亮堂堂的屋子和周围的人。
“爹爹?阿娘?奶奶?七七在做梦么?”
梦里她抓到了巨大的鱼鱼,还没咬呢,就醒了。
见人醒了,白烨景松了口气。
那头自己刚和阿薇温热之后准备睡下,碧荷便急忙过来说公主睡姿奇特,喊也喊不醒,吓得阿薇来不及沐浴便赶了过来。
太后得了消息自然也匆忙过来。
就看见孙女像个小猪崽子一样,趴在软榻上睡觉,两个小手还捧着脸,这是什么怪异姿势?会不会有碍于呼吸?
“七七怎么这样睡觉觉?”许薇抱着女儿,温柔问。
白洛七心道,喵喵不这样睡难道像人类幼崽那样躺着睡么?
她才不要成为第一只躺着睡得喵喵呢!
“喵喵这样睡的,七七觉得很舒服。”白洛七道。
白烨景哭笑不得,同时又有些心酸。
干脆就直接抱着孩子回了自己和阿薇睡觉的寝殿,将团子放在自己和阿薇中间,仔细看护着睡觉。
免得孩子又趴着了。
白洛七在爹娘夹缝中不得不仰面睡觉,哭唧唧的哀叹自己竟然是自己见过的第一只仰面睡觉的白虎崽子。
隔天一大早,团子公主被亲娘抱着穿上衣服,起早去给奶奶请安,正式被封为七公主,赐封号永乐公主。
是宫里除去皇后所生的大公主之外的唯一一个有自己封号的公主。
在大家纷纷想看一眼被皇上太后一起宠爱的公主时候,没人知道,永乐公主白洛七正钻在一处小小的洞口里,看着眼前一身漆黑油亮皮毛的黑猫。
“喵喵喵…”老大你去哪里啦?
白洛七摆摆手:“窝找到爹和娘了,以后你要是饿肚子就来找我!肉肉管够!”
黑猫激动炸毛:“老大威武!”
作为天下唯一一只白虎精,白洛七幻化白猫崽子躲避猎人,认了千千万万小弟。
小弟遍布皇宫角落,可把她得意坏了。
荣耀加身的永乐公主当天在御花园里摆上几百个碗盆,请全皇宫的猫崽子一起吃鱼鱼。
那场面极其壮观,就连宫外的楚凉曳都有所耳闻。
“呵,那个胖团子真是思想清奇。”
手下人连连称赞:“永乐公主亲近动物,想必是天性善良,连动物都知道。”
楚凉曳邪笑:“既然同动物亲近,那便让她看看我的将军。”
属下打了个寒战,将军可是一条纯正的猎豹,只在王爷面前乖巧如猫崽,在其他人面前那可是王府一霸主啊!
不知永乐公主哪里得罪了王爷!
得知外祖受伤消息时候,白洛七正在跟着阿娘一起做着女工。
专心致志的许薇一刹那走神,针尖瞬间扎入白嫩的皮肤里,血珠子瞬间渗了出来。
“娘亲!”白洛七赶忙抓起阿娘的手,心疼的提她擦去鲜血。
许薇脑海里浮现两鬓斑白父亲躺在床上的样子,顿时焦躁不安,可惜陛下还在上朝,不能去求皇上恩典,容她回家去看看。
“怎么办?怎么办?”
许薇急得镇定全无,害怕自己还未能给家族带来荣耀,父亲就会……
白洛七也想见外祖,和外祖家那么多的舅舅姨姨们,她从兜里掏出一块令牌来,正是昨天撒娇从爹爹那里要来的出宫牌子。
有了这个牌子,白洛七就能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卫们出宫去,但一个月只能出去一次。
为了生病的外祖和焦急的阿娘,白洛七咬咬牙,坚定的握着令牌。
“阿娘,七七替你去看看外祖!”
许薇知道女儿有牌子出宫,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干脆就直接把自己宫里所有的疗伤药全都交给碧荷带出宫去给父亲。
言罢攥着牌子,拉着碧荷一路跑到了宫门,坐上自己的小轿子就等着去外祖家。
可一路并不太平,先是丧亲队伍堵住了京城大道,为了快点到达,轿子拐进了小巷子里,打算抄近路快点去许府。
可谁知没走几步就在深巷子里遇着一队黑衣蒙面人,几下子打翻白洛七带出来的几个随从不说,还把碧荷打晕在地上,凶狠狠的冲着轿子里抱着药的白洛七走来。
“谁家的小姐啊,生的这么白净,转手卖出去定能换不少银子!”
提着刀的黑衣人恶狠狠的朝白洛七露出丑恶嘴脸,一旁的黑衣人也不甘示弱。
主家要的就是这轿子里的小公主毁掉,要么四肢残疾终生耻辱要么…卖去千里之外,再也不能给主家添麻烦。
白洛七登着进轿子里的黑衣人,两条眉毛拧起:“你们不许乱动!”
她很久没有同人类动手了,上次打六阿哥也没用真正的力量,但她可是精怪,虽然是个幼崽,但绝对能打得过眼前的两个坏蛋。
黑衣人奸笑起来:“丫头片子声音倒是很甜,卖去窑子里,十年后定能迷倒一片男人。”
白洛七厌恶眼前人的嘴脸,拿起轿子里的玉枕便向快要碰到自己的黑衣人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