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躺,本宫带你飞 这本小说的作者是青梧凤寻,主角是七弦谢同尘。书中主要讲述了:明德一十七年,除夕夜,承恩伯府中。如今的七弦不过三十出头,却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身形瘦弱的她甚至无法坐起来。破败的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墙上与家具上早已被灰白色的蛛网覆盖。七弦穿着单薄的衣衫无力……
《来躺,本宫带你飞》 免费试读
明德一十七年,除夕夜,承恩伯府中。
如今的七弦不过三十出头,却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身形瘦弱的她甚至无法坐起来。
破败的屋子里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墙上与家具上早已被灰白色的蛛网覆盖。
七弦穿着单薄的衣衫无力的躺在床上面,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寒冷的北风呼啸而过,推开了她的屋门,熄灭了屋中仅有的一只蜡烛,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此时京城的晚上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街道人来人往,伯府的众人齐聚在一堂庆祝着除夕,那个因七弦而受到圣上恩宠的承恩伯更是美人在怀美酒在手,然而没有一个人想起那后院的七弦,仿佛七弦的生死与伯府众人无关一样。
七弦已经被冻得麻木,呼吸也逐渐困难,恍惚中她好像见到了年幼的主子正站在她的眼前对她微笑。
“陛下……”七弦呢喃出声,“如有来生……”
如有来生什么呢?是继续照顾陛下,还是不再嫁人呢?又或者其实她满心满眼恋慕的就是护在心里的陛下呢,她到底是没有说出来,终于是没了气息。
寒冬腊月中,白花花的纸钱飘得到处都是,雪覆盖了云京里的每一寸土地。
七弦将要入土下葬的那天,她生前心心念念的陛下终于来了,当今皇帝谢同尘冒着被世人唾弃的风险,亲手推开了她的棺材板,看着里面那具骨瘦如柴近乎看不出人形的尸体,一滴叫人来不及察觉的泪珠从他的眼角落下。
此后,君王一怒,伏尸百万。虽然实际上没这么夸张,但承恩伯府要想再如从前那般威风,定然是没有可能了的。
但这些七弦都不曾知晓,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再次回到了幼时的皇宫内。
她呆呆的望着玄黑色宫墙外的天空,仿佛做了一场不可思议的梦。
掌事嬷嬷扭头查看队伍的时候注意到了发呆的七弦落在了最后头,她过去揪住了七弦的耳朵:“小妮子发什么呆,赶紧跟上。”
七弦的耳朵被揪的发红也没觉得疼,只是不好意思的冲掌事嬷嬷讨好的笑着。
她对此情此景记得深刻,因为这的确是现实,可同时她又有一种恍惚感,好像此刻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宫女们有序的进入了宴会现场,整齐划一的放下手里的盘子然后跪坐在一旁,她紧张的屏住呼吸逼着自己不去想那种奇怪的恍惚,生怕出了差错。
她如今到底是年纪小,其实按理说当今陛下设宴怎么说也不会用新入宫的宫女。
然而太后在后宫里念佛搞了个什么祭天仪式,要走了大部分的人手,司礼监无法只能让她们上来救急。
七弦对这些没什么大的印象,但是在从前的,上一世的记忆里应当是没有这场宴会的。
今日的宴会,是陛下宴请新登科及第的状元郎的,听说是个连中六元的奇才。
七弦努力的理清那朦朦胧胧记忆里的思绪,可已经无从想起。
皇帝坐的上位,离整个宴会好像都远远的,七弦个子矮的跪在最后头连皇帝的影子都看不清楚。
只是陛下和群臣们可以明显看得出来都是宴尽宾欢,觥筹交错着的,那状元郎穿着一身红衣,在场上分外显眼。
七弦好奇的一直盯着状元郎瞧,引得人也不自觉的和她对视。
“今日祥瑞,状元郎有什么想说的吗?”皇帝注意到了状元郎的小动作拿着酒杯问他。
状元郎闻言规规矩矩的对陛下行了一礼:“草民笨拙不敢妄言,只是草民斗胆,有一事请求陛下恩准。”
他未受封赏不敢妄自称臣,只得以草民自称,他知道接下来说的话很可能会引起震怒,但他此行科举就是为了这么个目的。
“状元郎风趣,想说什么便说吧。”皇帝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等着他的反应。
林赋僵硬的沉默了一会,才咬牙开口:“草民求陛下开恩,准许太子殿下自主出入东宫。”
话音刚落,场上的气氛就瞬间凝固,仿佛春日里的寒气都凝聚在此刻化为锋利的坚冰对着众人。
皇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严肃,他藏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又松开:“状元郎还是说些别的吧,此事容后再议。”
花相和雷相低着头静静地坐在席位上,不置一词,其他臣子也不敢说上一句话,沉默的气氛在诡异的蔓延。
事关太子,这向来是皇帝的逆鳞,先前这提议群臣不是没提过,甚至状元郎的父亲炼盐侯自己也递过折子。
可是毫无意外的所有人关于这件事的折子都是有去无回,在那以后就少有人敢说了。
炼盐侯今日也在场,他看看左边的同僚又看看右边的同僚心里也拿不准主意,眼看无人敢吭声,觉得还得是自己出马才行,于是满头大汗的跪了出来,“请陛下息怒,犬子无状,臣……回去后会好好教导他的。”
皇帝冷笑一声,“状元郎都多大的人了,用得着你来给他道歉。”
林赋也不看自己父亲是什么脸色,他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觉得事情还有转机于是再次请命:“陛下,若是先皇后还在,定然不会愿意见到太子殿下落得如此境地。”
听到这话皇帝再也忍受不了一把掀翻了眼前的案桌:“荒唐!你是说朕苛待了太子吗!”
林赋好像听不见看不见似的继续跪在下面高喊:“请陛下恩准太子殿下自由出入东宫!”
话一出口他的嘴就被炼盐侯给死死的堵住了,我的天老爷啊你可别说了,炼盐侯此刻打死自己这个向来优秀的儿子的心都有了。
林赋是个白身,充其量就是个富可敌国的白身。
他们林家一直都是个富可敌国的,可炼盐侯没想到自个儿子居然如此大胆,本来以为他是想开了跑来科举振兴门楣的,没成想是来当“丧门星的。”
如此大的动静,终于把七弦恍惚着的心思又给拽了回来,事实上现在全场的注意都聚集在皇帝和林赋的身上。
七弦终于记起了林赋,在她的记忆中状元郎的确是林赋,他后来当上了内阁大学士,在当今陛下驾崩以后常常直言进谏,最后因被花相陷害落了个不知所踪的下场。
她看着林赋红色的身影不自觉的又入了神,最后连宴席怎么结束的都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掌事嬷嬷狠狠地敲了她脑袋一下,“你这小妮子怎么成日里走神,宴席都散了,快收拾收拾。”
等七弦他们收拾完已经是月上中天,七弦望着天上的月亮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偷偷藏起了两个宴席上剩的鸡腿,用手帕包的严严实实后一溜烟跑了出去。
仗着个子小,她躲过了巡逻的禁卫,来到了记忆中的宫门前,破败阴森的宫殿在浓浓的夜色中显得分外阴森可怖。
七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颤巍巍的伸手推开了这扇门,“咯吱——”一声,在深夜里显得分外清脆,她吓得心都提起来了,但是没有人来。
小说《来躺,本宫带你飞》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