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无常的脾气
这也太劲爆了……
“国民老公”霍宴开竟然还是个处男?
许真心想起来就忍不住觉得无语。
什么啊?唐三藏吗?
像他这种又高又帅又多金的,放到滨江的名媛堆里,那可是要抢破头的,真是难为他这么多年,还守着自己最后的“纯真”。
其实刚才那种氛围,许真心已经在慌乱中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霍宴开亲完就走了,完全没有机会。
许真心一阵错愕和无语,又觉得非常好笑。
是他过来又是脱衣服又是要在这里睡的,现在人走了的又是他。
这个人不会是处女座吧,怎么这么纠结别扭?真是又气又好笑。
……
昨晚这么一场之后,霍宴开早上在餐厅碰到许真心,气氛陡然就尴尬的无以复加,他连早餐都没吃就出了门。
许真心急着去人才交流市场,拿着豆浆追了出去。
她讨好的笑着说:“能不能捎我一段呀,放到地铁站就可以?”
没等霍宴开回答,她就坐上了副驾驶,车开了一段,他就问她要去哪里?
许真心动力满满,想通自己要靠着双手奋斗财富的时候,异常的兴奋:“我去人才交流市场啊!”
霍宴开皱眉:“去那干什么?”
“找工作。”
求着别人要一份工作?
霍宴开整个脸都拉下来,他没过脑子的直接嘲讽道:“你的工作不就是好好伺候我吗?你还想找什么工作?”
这一盆冷水淋着头浇满了许真心的全身,霍宴开可能真的是要去看心理医生。
昨晚等着他一起睡,一言不发冷脸离开的是他,今天要去自食其力找工作,让自己伺候的也是他?
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变化多端、喜怒无常?
许真心忍无可忍:“停车!”
霍宴开绷着脸,没有说话。
“你停车!”
许真心是铁了心的要下去,她真的没法跟他呼吸同一片阴阳怪气的空气。
霍宴开一个急刹,冷笑着说:“许真心,有本事你以后不要求我!”
他的黑色宾利扬长而去,许真心怒目相向,不求就不求。
早高峰的地铁简直像沙丁鱼罐头一样,看着自己未来也要成为这样的一员,又想到许家的债务,心里的大山压的她根本喘不过气来。
她想着霍宴开会不会断掉对许家的帮助,突然又后悔自己的任性来。
她那一点点的底气,不过是……
不过是仗着两个人同窗之时对霍宴开仅存一点点的了解而已,他虽然孤僻,但也不是同学之间传说的“恐怖分子”……
可是万一霍宴开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留学变得心狠手辣了呢?
他的G.C国际,也不是动动嘴皮就能变成世界五百强,滨江的领头羊的!
她叹了一口气。
霍宴开这神经质的脾气,让她也没办法找准自己的定位,是做一个傀儡“霍太太”,还是跟他嬉笑怒骂像一对普通夫妻?
脑子过电一般闪过她对着霍宴开撒娇的场景。
许真心打了一个大大的冷战,这画面简直诡异到没办法想象。
今早的霍总,简直一脸的生人勿近。
几个分公司的经理来汇报工作,他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批的一无是处。
谢运一个又一个的安慰,回到总裁办公室的时候,霍宴开甩过来了一个档案袋。
“她!滨江任何一家公司不许录用!”
谢运打开一看,错愕的瞪大了眼睛,那不是太太吗?
看来总裁今天是真的心情非常的不好,连太太都躺枪了。
霍宴开真是被许真心今天早上那一脸软硬不吃的表情给气到了。
明明全滨江最年轻有为的总裁就坐在他的身边,为什么非要舍近求远的去那些不知名的小公司?甚至还去找陆之则?
凭什么那个时候对着卫写意,又可以撒娇要这要那?
难道他卫写意能做到的,他霍宴开做不到?
人才市场里鱼龙混杂,但是许真心自信满满,有好几家公司留下了她的联系方式想跟她多聊聊,从她自己的专业出发,行政和采编还是比较适合她的。
……
忙碌了一整天,许真心喜滋滋的坐地铁回了家,霍宴开已经慢条斯理的在吃晚餐了。
她本来就是厨房里的猫,记吃不记打。今天心情不错,又把早上的愤怒忘了。
有些讨好意味的把刚买的甜点给霍总奉上,谁知他就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有些嫌恶的低下头接着吃沙拉。
许真心懒得和他计较,心里觉得他不识好歹,没有再勉强,毕竟他霍大总裁什么世界名厨没尝过。
她哼着歌吃完了饭就要去恶补一些行政和采编助理的知识,霍宴开在他背后传来一声嘲讽的笑:“找到工作了?”
她连连点头,看起来心情不错,还从衣柜里把她半新不旧的OL职业套装拿了出来。
衣服是三年前去留学面试的时候穿过的,买的时候也很贵。
高级的面料缺乏保养,颜色都旧了,袖子上还有几块像是没洗干净的斑点。
看着她忙忙碌碌,出来进去的就是为了除掉这些污渍,霍宴开就突然心疼起来。
高中的时候,许真心哪里会这样,明明她是众星捧月的小公主,请大家喝奶茶的时候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那个时候霍宴开被爷爷半军事化管理甚是严格,第一次尝到许真心请的奶茶时,舔了又舔,但是刚好被她撞到,只有一脸不屑的离开。
现在他的G.C国际,一口气收购全国的奶茶连锁都不是问题。
而他的引路人,他心里的小公主。
此时此刻,就在他的面前,擦着陈年旧衣服上的污渍,忙忙碌碌,好像就要变成了大千世界的那个普通人。
霍宴开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抓起那件外套,就丢到了垃圾桶里。
等到许真心反应过来去垃圾桶捞出那件外套时,霍宴开下午拌过沙拉的红色果汁已经将衣服的下摆染的到处都是。
衣服惨不忍睹,穿出去是不可能了。
许真心真的累了。
她真的好讨厌这么卑微的自己,明明想生气,明明想抱怨,明明想转过身朝着霍宴开的脸甩上几个巴掌。
但是只是无力的又把衣服挂回洗衣房里的衣架上,又开始默默的处理。
她擦着擦着,就呜咽起来,控制不住的呜咽。
许家的房子被拍卖的时候她没哭,妈妈病倒住院的时候她没哭,爸爸被收监的时候她没哭。
可自从嫁给霍宴开以后,一次又一次,本来以为不在他面前哭是自己最后的倔强,然而,这次的防线就这么突然的崩溃了。
霍宴开凝视着背对着他的许真心像只初生的小猫一样呜咽,纤薄的背一抖一抖,突然就局促起来。
他想带着她去商场挑,买什么都可以。
可是,要怎么开口呢?